可能是饿晕了吧,她点开早就下载好的美国外卖软件,感受到江槐序的目光更灼灼了,甚至还没忍住吞了吞口水。
无意间又瞥到了桌上那一兜子充电宝们,南蔷猜测他可能是真穷,纽约物价高,他和爸妈闹矛盾没钱吃饭,于是她怕他饿着,善良地点了一大堆。
江槐序又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用我的点吧,我付。”
“没事,都亲过了,我请你吃个饭应该的。”她说。
某人一愣,跟亲不亲有什么关系?
这什么态度,一副占了主动权,居高临下把人玩弄于鼓掌的意思。
紧接着他听见南蔷认认真真说,“你要是想要衣服鞋子包包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买。”
江槐序抬眼。
靠,真把他当吃软饭的呢。
他都气笑了,“包养我?”
“不是。”南蔷凑近,咻地亲了下他嘴唇,像是哄骗,“喜欢你。”
江槐序:……
第67章驯服谁
-
妥协了一次就有n次。
结果就是说要走她也没走,两人就这么一起在纽约房子里“厮混”了几天,黑白颠倒。
深夜,曼哈顿公寓狭小的空间里,他们依偎在做旧的皮革沙发里,投影仪的光透过空气细小的尘埃映在墙面,反射在他的瞳孔,变得迷蒙,更看不透彻。
纽约的深夜车水马龙,这个城市从未真正安睡。远处的高架地铁N号线轰鸣而过,布鲁克林方向传来隐约的说唱音乐,酒吧外醉客的争吵声夹杂着西语和英语,楼下的希腊式便利店门铃清脆地响起,像是某个深夜归人疲倦却坚定的脚步。
窗外时不时会下起小雨,潮湿的空气里,南蔷只记得浑身沾满了他身上的冷冽香味,那味道刻在她的感官,成了灾难。
每当这个时候,南蔷都会想起一个经典的实验。
科学家巴普洛夫为了研究条件反射,每次喂狗前都会摇铃铛,于是狗一听到铃铛声就会分泌口水。
但与此同时,一听到铃铛声,巴普洛夫也会下意识地想去喂狗。
问题来了,究竟是谁驯服了谁。
当南蔷把这个故事讲给江槐序听的时候,已经是他们要回国的前一天晚上。
窗帘紧闭,屋内一片漆黑,她把他扑倒在床边,闭着眼睛有意无意,蜻蜓点水地亲他。
他听完故事,箍在她腰上的手力气大了些,将她揽过来,贴他贴得更紧,他低头蹭了下她的鼻尖,难得主动地吻了下她的嘴唇,笑了:“什么意思?说我是狗?”
“你不是吗?”南蔷也笑。
如今,她就坐在他腿上,攀着他脖子亲。他就任着她亲,毫不抗拒,一张原本帅得冷淡,无欲无求的脸此时沾上了些暧昧的红晕,眼神也是含混的。
“你真乖,我一亲你,你就自觉闭眼。”南蔷眼底染着笑意。
江槐序:……
“不亲了。”
话虽这么说,他身体却是诚实的。
她凑过来,即将碰到又立即躲开,再凑过来,再躲开,每次江槐序都会乖乖闭眼,没得到吻再无辜地睁眼,连嘴唇都不自觉地张开了些,像一条被扔上岸缺水的鱼,迫切渴求着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