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躲避,却更想靠近。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问。
江槐序轻挑眉稍:“我记得我早就回答过这个问题了。”
“南蔷,因为是你。”
“我才愿意。”
……
思绪回落。
后台,南蔷收到了江海升来的信息。
「女儿,你陈阿姨,也就是小序妈妈回国了。留学的钱爸爸这几天会转给你,你最近就先别来家里了。」
「哦对还有你妈那边,也先别让她知道。」
「好的,你放心…」
南蔷沉默着,打打删删,最终还是没打出来“爸”这个字。
让她妈知道,她怎么敢让她妈知道。
真让她知道了,死的不只是她,她会拉着全天下一起陪葬吧。
只有苏贝贝还在旁边少女心爆棚:“呜呜那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两情相悦。”
“也不是两情相悦吧,他也没说他…”南蔷继续打字。
苏贝贝无奈,心说,全世界除了你,还有谁看不出来他喜欢你。
南蔷沉默了很久,用自言自语的声量开口,“但是我还没告诉他,他爸其实是我爸…的事。”
-
南蔷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推上的台。
她只记得舞台上灯光闪烁,左右变幻,打在江槐序好看的侧脸,在隐隐晃动的光影里,他背着吉他,随意拨动了一段摇滚旋律。
聚光灯下,他回身看她,浑身散发着放肆的骄傲。
他微微勾唇,单手握住话筒,慵懒的嗓音顺着扩音器流淌,歌声荡在会场——
“我肯定在几百年前就说过爱你
只是你忘了我也没记起”
而她坐在架子鼓前,巡着肌肉记忆手起手落,用力敲动着鼓槌,而后就是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在她耳边响起。
架子鼓是他手把手教她的。
如今,那鼓声灼灼,像是点燃了黑夜。
她甚至听到台下喊她名字的声浪愈发热烈,一浪高过一浪,逐渐盖过了他的名字。
她身上穿的是他电影节时送她的那条白色露肩礼裙,裙摆开衩很高,露着腿,淡妆红唇,长卷发慵懒披在肩头。
她微抿着唇,手上的力度毫不温柔,鼓点燥热,一下下震颤着心脏。
宁静优雅和激昂放肆,在她身上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既飒又冷清,像是不慎堕入凡尘的仙子。
无端染了烟火,却没半分讨好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