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南蔷伸手抓着他袖子,就这么闭着眼睛,头一下子抵在了他的胸口。
夜风寒凉,可他的温度比梦里还要暖得不少,像是灼热化开的春水,融了那坚冰。
他毛衣上的毛毛扎着她的额头,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像是绵延有力的鼓点,却无端失了节拍。
这下换江槐序愣了,他仰起头,不敢碰她,只能感受到她头顶翘起的几根发丝,不安分地蹭着他的喉结。
会不会有点太暧昧了。
只是头抵着他的衣服,其他地方也没什么接触,可他就是僵得连呼吸都停止了。
“你是什么时候的生日。”他听见她问。
“夏天。”他回答。
“可是你喜欢在五月过生日?”
“嗯。”
她点点头:“那以后就在五月给你过生日。”
“不问为什么?”他笑。
“嗯。”南蔷认认真真地点头,“我等你主动想和我说的那天。”
……
一下子暖和了不少,连脸颊都像冒着热气,南蔷离开他,退后一步,说话时,呼吸又一次哈出白气。
既像水,又像火,都是灼热过后,蒸腾而上的烟雾。
“你怎么不戴我送给你的围巾。”她仰头问。
“在包里。”江槐序低头翻了翻包,找出围巾,墨绿色在月光下如水般温柔。
南蔷接过围巾,犹豫了半天还是踮起脚尖,帮他在脖子上绕了两圈戴好,“这次别再感冒了。”
气氛过于暧昧,连表情和语气都不自觉变得轻缓而克制。
蜻蜓点水,小心至极。
“所以真的没有送我的圣诞礼物?”江槐序轻声问。
“有。”南蔷笑,“就是比较简陋。”
“那我也有。”
十秒钟后,两人看着对方手里的平安果。
四目相对,都愣了,然后都笑了。
“不只这个苹果。”江槐序顿了顿,又掏出了个小笔记本,在她眼前晃晃,“我看了你这几个月的卷子,帮你整理了个易错点集合,期末总能派上点用场吧。”
看到这个,南蔷眼睛瞬间亮了。
这一刻,她是真的有种扑上去亲他的冲动。
看看他的嘴唇,和他的心。
谁更软。
看来这个冬天,她是真的遇到心软的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