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江坞冲到了他们面前,用电棍对准狐头人的黑斑用尽全力捅了下去,同时按下开关!
他直觉那是狐头人的弱点。
就算不是,脖颈本来也是哺乳动物最脆弱的部位之一。
“滋啦——”
电流四窜,直接将狐头人电得失去了行动能力。
狐头人直到这时才惊觉他的存在,转过头瞪大兽瞳看他。
他面无表情地又按了一次开关。
在电流的滋滋声中,狐头人终于坚持不住,边抽搐边倒地,直接倒在了李甸的身上。
死死掐住狐头人脖子的李甸碰到了电棍的边缘,也被电了,此时一边翻白眼一边躺在地上抽搐。
江坞死死盯着狐头人。
狐头人抽搐着断气,与此同时,他的手背上猛地传来针刺一样的疼痛。
他稍微掀开一点手套。
手背上的“黑痣”果然又扩大了一点,现在大概有绿豆大了。
狐头人断气后,江坞的头疼立刻缓解,烧倒还没退,不过没有身上发热的感觉了。
江坞仔细记下现在的感觉,又去看狐头人身下。
已经断气的狐头人周围干干净净,并没有银色的金属粒。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广场上那颗金属粒不是狐头人掉出来的?
还是说狐头人和狐头人也不一样,有的狐头人会掉金属粒,有的不会?
倒在地上的李甸缓了片刻,终于缓过来了,也注意到了边上站着的江坞。
他深深呼了口气,对江坞说道:“江医生,你再电一次,估计我就要被电失禁了。”
江坞在手术室里听惯了骚话,下意识接了一句:“我记得你储物柜里有纸尿裤?”
李甸:“那是长时间做手术的时候穿的!平时谁穿啊?”
两人听着这熟悉的对话,心情都放松了一些。
李甸嘟囔了几句。
因为紧张和恐惧,他比平时要话唠一些。
江坞察觉到了,不过没说什么,只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甸:“不知道,我做完手术去休息室睡了一觉,再出来时就看到了这玩意儿。”
李甸说着踢了狐头人一脚,吸吸鼻子,眼睛发红,想要流泪,又低头掩饰了一下:“我当时刚上完厕所出来,直接和这玩意儿撞个满怀,魂都要吓飞了。”
确定周围没危险,江坞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狐头人的情况。
狐头人的脑袋变成了个巨大的赤狐头,脖子也是狐狸脖子,手在向爪子转化,身体的其他部分倒基本保持人的特征。
此时它身穿病号服,手背上还有留置针留下的针孔。
它之前应该就是病人,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变成了狐头人。
李甸挨着江坞蹲着,吸吸鼻子,瓮声瓮气地小声问道:“江医生,我不会还在做梦吧?”
说着,他举起蒲扇一样的手掌,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脸颊瞬间浮出红印。
江坞示意手中的电棍:“要电醒一下吗?”
李甸:“……不用了,谢谢。”
江坞检查完狐头人,站起来。
李甸像骤然发现猫妈妈要走的小猫一样,紧紧贴在江坞身后。
偏他有良好的健身习惯,臂围快比江坞的脸还宽,江坞的身形完全挡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