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笑了,仰脸亲了他一口。
“郎君,夫人,解酒汤好了!”白羽隔门叫道。
阿棠忙又哄又挣地从他怀里脱身,取了解酒汤来,用汤匙喂他。
怎料晏元昭根本不肯喝,嘴唇抿得死死的,她怎生都撬不开。
阿棠决定用她从话本子里看来的法子,含了一口汤用唇渡给他。成功是成功了,但晏元昭不放她走,摁着她后脑又嘬又吮,把她身子都亲化了。
阿棠气喘吁吁,此时方想起来,话本子里以此法喂人汤药时,人都是昏迷不醒的。
她将解酒汤往案上一扔,不喝就不喝吧,从果盘里摸了一只溜圆的葡萄递到晏元昭嘴边,“吃这个吧,也能解醉。”
“你给我剥。”晏郎君使唤得无比自然。
“行——大人。”
阿棠剥好一个,送他嘴边,晏元昭乖乖张口吞下果肉。喂了好几个,最后晏元昭眼疾手快地含住她手指。
指尖顿起酥麻,阿棠心上一颤,上次他吃她手指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这个不能吃啊。”她哄他。
晏元昭含糊道:“能吃的,甜。”
他含得牢牢的,分毫不放,痒意沿着手传遍全身,阿棠咬紧了唇。
晏元昭吮了她手指几口,才满足地吐出来,眼眉笑眯眯的,“阿棠真甜,手也甜,嘴也甜”
他一连说了数个甜的地方,沿着脖子一路向下,阿棠听着听着,脸好比此时窗外西天的火烧云,一把捂住他嘴,“不许说了。”
“唔。”
“太可怕了,青楼里的风流郎君都没你会哄小娘子。”阿棠摸摸他脸,“你还是莫要喝醉的好。”
“可以,答应你。”
他眼角锋利冷感尽失,绯红的脸上同时挂着活泼与倨傲,年纪仿佛削减十岁,如小倌馆里捧酒卖笑的美少年,整个人散发着奇异而陌生的魅力。
阿棠忍不住抱他进怀,晏元昭毫不抗拒,脑袋亲昵地贴着她胸。阿棠试探地摸了摸他头,他也乖乖
让摸了。
“真听话”阿棠摩挲着他顺滑的头发,眼儿微垂,“你要不是个大官就好了,我把你养家里,你天天挑我毛病都不要紧。”
“阿棠不要我做官,那我就不做官了。”
阿棠吓了一跳。
“呸呸呸,这话可不能乱说。你要是为了我辞官,我会看不起你的。”
她说完,自己也有些困惑,“而且我好像就是喜欢你当官的样子,又冷酷又威风”
“可是不辞官,阿棠就不肯跟我”晏元昭喃喃道,“你为什么就不肯呢。你是我夫人啊,我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你不能再把我丢下了,你不能这么没良心”
阿棠听着,心宛如泡在苦水里,慌里慌张,“你别这样,你是晏大人啊,晏大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等你清醒过来是要扇自己巴掌的!”
晏大人从她怀里抬起头,幽幽看她。
“我看到别人有妻有子,总是很羡慕。我想,本该我也有个夫人,她很聪明,很可爱,会想各种花样讨我喜欢,如果她没有新婚夜跑掉的话,我们现在的孩子都好几岁大了,不比裴子绪的儿子小多少”
阿棠抹抹眼角的湿润,“裴简都有儿子了吗?什么时候的事,他娶的哪家娘子?”
晏元昭浑然不理,眼神越来越难过,“我以前恨你骗我,现在反而庆幸你骗我,不然我就没办法认识你阿棠,阿棠,不要闹了,和我回家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话里尽是求恳之意,一双乌眸竟也变得湿漉漉的。
阿棠何时见过这样的晏元昭,好似有一只手抓住她心脏,不停地往外扯,又酸又痛。
“别说了,你别说了”她再次抱住他,胡乱地吻着他颈后,手滑下去解他腰带,“你变成这样我都不适应了咱们还是做点快活的事情”
她的吻横冲直撞地闯到他嘴唇,情急意躁,章法全无,仿佛急着要把出笼的兽关回去。
晏元昭这时却不肯配合,按着她胳膊推开她,哑声道:“不行,你走开。”
阿棠茫然,“为什么?”
“这种事只可以和夫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