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这么多天,最后功劳全算到锦衣卫头上了不说,还要落下话柄,实在得不偿失。
“是隐月阁那边有什么事儿需要公子去处理吗?”明心在一旁打断。
“林大人没说,但是毕竟公子亲自打探的消息,我想还是跟林大人面谈比较好!”追云解释道。
“锦衣卫要是抓人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是趁早解散的好!你要是这点事情都说不清楚,还是趁早回家歇着的好!”江殊晔厉声回绝了他的请求。
江殊晔对待下属向来好脸色,也是因为他们从来尽心尽力做事,从不会打折扣。但是这件事追云带了太多自己主观的想法,甚至妄图左右江殊晔的行为,这点他不会纵容。
追云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咚”地一声跪在地上,说:“公子息怒,我这就去请林大人过来。”
李梦令也被吓得瞬间清醒,准备起身却被江殊晔按了回去。周太医没想到这种场景被自己撞见,默默转头,不想当这种事情的旁观者。
“请我过来干嘛?”声音从外面响起,然后映入众人眼里的就是林砚那张脸。
“哎呦,妹妹,怎么了?真受伤了?”林砚小碎步地走过去,关心李梦令的伤情。
李梦令给他翻个白眼:“有病也被你气好了!”
“哟,我这么厉害啊!那周太医你快要饭碗不保了!”
突然被叫到的周太医,歪头看他,笑了笑没说话。
“你可闭嘴吧你,赶紧出去,干你们该干的事情,不要都守在我这里,我还要不要睡觉了?”
李梦令本来就没有力气,刚被江殊晔那一声吓到,又被林砚这几句气到,已经不想再说话了!伸手推了推身边的人,根本使不上力气,索性躺下认真休息。
周太医见状,劝道:“各位还是出去说话吧!此行的目的,就差临门一脚了!姑娘这里有我照看,你们就放心吧!”
江殊晔点头:“有劳周太医了!”
“应该的。”
几人移步书房,林砚先开口说话:“那个隐月阁阁主就是月娘,但是她在你们离开隐月阁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我们的人到的时候,没找到她。其余人都关在隐月阁里面,正在一一排查。斗兽场下面关押的那些人,清点过后,暂时关押,等排查清楚之后联系他们家里人来领走!”
说到这里,林砚顿了顿,接着说:“只是我们去的时候,春竹已经死了,死状惨烈!”
“到底是哪里出了破绽?”林砚表情严肃,不再是刚刚屋里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次江殊晔他们差一点就折进去了,如今只是李梦令一个人受了伤,已是万幸,他必须弄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江殊晔似乎已有猜测:“最开始察觉到不对,是月娘送镯子开始的。我当时怀疑她可能注意到李梦令手上练功留下的茧子,所以,帮她戴好镯子之后,只给月娘看了手背上的镯子,用手遮住了她手上的茧子。”
“早该想到,她既然想试探,肯定早有猜测。很可能是在幽梦楼的时候,李梦令和月娘交谈的时候就发现了!也许从我们刚进府里,也许我们在斗兽场找人的动作被发现。还有,也可能是因为春竹。”
江殊晔一步步分析着所有的可能性,如今都没有答案,能给答案的人死了,跑了!
“审吧!你们锦衣卫最擅长这个不是吗?我就不信他们真的像铁桶一般。”江殊晔叹了口气。
“对了,有没有见到过一位侯先生?据说长得像猴子,约莫四十岁。李梦令说她曾经在邢州客栈见过他,在幽梦楼也见到了。春竹说,在隐月阁只有这个侯先生会称呼月公子为月娘。”江殊晔突然想到那位侯先生,若是能找到他,定有突破。
“像猴子?”林砚想了想,似乎并没有,但还是掉以轻心:“我这就去排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