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李肃定会怒发冲冠,或嫌她秽,或弃她去,那般痛苦,她虽预料,却也只得承受。
谁知耳畔却传来一声轻微的笑。
那笑声极低,极轻,却不带丝毫嘲讽,反倒像清风拂过竹林,温柔得不可思议。
萧晴心中一颤,不自觉地将头微微抬起一线,偷偷瞧去。
只见李肃面上并无怒色,反倒带着一抹温润的笑意,那双清亮的眸子,正满含怜爱地望着她。
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发顶,温柔地摩挲着。
“傻晴儿,你这般是做甚么呢?”李肃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无限的宠溺与几分不易察觉的释然,“你方才所言之事,哥哥……哥哥早就知道了。”
萧晴闻言,如遭雷击,娇躯猛地一震,那惨白的小脸儿上,竟又生出几分不可置信的红晕来。
她猛地抬起头,水光盈盈的媚眼儿瞪得溜圆,满是惊诧与疑惑,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颤抖着问道:“哥……哥哥……你……你何时知晓的?这……这如何可能?”
李肃见她这般娇憨模样,心中愈发怜惜。
他收回抚着她发顶的手,转而握住她那因羞赧而颤抖不已的指尖儿,轻柔地摩挲着,缓声解释道:“就在……就在你入内门修行的第三日,你尚在书室中,那位女儒师尊,她亲自来了外门寻我。”
萧晴心头一跳,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她只觉胸口似被堵住一般,万万没想到,师尊竟会亲自去寻李肃。
李肃见她神色,便知她心中所想,又接着道:“她将你入内门,修行化妖采补之法,以及需以阳刚之气滋养妖身之事,都与我一五一十地说了。她言道,此乃我儒宗内门修行之秘辛,为宗门大业,大道精进。又说修行重于一切,若我受不得此等规矩,亦可自行离去,不必因此而阻碍了你的武途。”
李肃说到此处,目光深邃,凝视着萧晴那双含泪的媚眼,轻叹一声:“我……我当时便愣住了。晴儿,我原以为……原以为你得了此等机缘,日后自会隐瞒此事,我亦可装作不知,将此事深埋心底。可不曾想,你今日竟愿这般坦诚相告,将那羞耻之言,一字一句地剖与我听。我心中……实是欢喜不已。”他轻轻摩挲着萧晴的指尖儿,仿佛在安抚她那颗不安的心,“晴儿,你可知道,能入儒宗内门修行,乃是天大的机缘。你这般资质,若非如此,又如何能有这等造化?我若因一己之私,便让你放弃这等武缘,岂不是生生害了你?那便不是爱你了。”
李肃一番话,如同甘霖普降,将萧晴那颗被愧疚与羞耻折磨得焦灼不堪的心,瞬间浸润得透彻清凉。
她原以为他会怪罪,会嫌弃,会离去,却不曾想他早已知晓,非但不怪,反而心疼她,理解她,甚至为她的坦诚而欢喜。
他这般深情,这般宽广,直教她那颗因妖化而渐生疏离的心,又重新被那份熟悉的温柔与爱意所包裹。
那满腔的酸涩与委屈,以及那份被深爱之人理解的巨大感动,再也无法抑制。
萧晴再也忍不住了,只觉喉间哽咽,那娇憨的脸上,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她猛地扑进李肃怀中,紧紧地抱住他,将那张泪痕斑驳的小脸,深深埋在他的颈间,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带着浓浓的鼻音,娇憨而又深情,仿佛将三日来的所有委屈、所有恐惧、所有羞耻,尽数化作了此刻的泪水,只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呢喃着:“哥哥……哥哥……你真好……你真好……我……我太喜欢哥哥了……”那声音,直教人闻者动容。
李肃亦是紧紧回抱着她,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脊,只觉怀中之人,又比以往更加柔软娇媚,那丰腴的曲线,紧密地贴合着他的胸膛,却也顾不得许多,只任由她这般哭着,将那份隐忍多日的压抑,尽数宣泄出来。
李肃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一手轻拍着她那不住颤抖的香肩儿,只觉怀中之人哭得如雨打梨花一般,心中愈发怜惜,只柔声哄道:“晴妹呀,我的好晴儿,莫哭了,莫哭了。哥哥都在这里呢。”
他顿了顿,声音里却又添了几分自嘲与落寞,轻轻叹息道:“你乃是堂堂萧家嫡出的大小姐,金尊玉贵,何等样的人物。我不过是你家里的一个下人罢了,蒙你错爱,肯垂青于我,已是哥哥我几辈子修来的天大福分了。哥哥我原是农家子,爹娘早在那荒年里没了性命,故此才想着习武,求个出人头地,改一改这穷苦的命数。如今你得了这般武缘,入了内门修行,这亦是你改换门庭、脱胎换骨的大好机会,哥哥我又岂能因一己之私,便拦了你的前程去路?那岂不是成了罪人,反倒害了你了。”
萧晴听他这番话,又是自嘲,又是自卑,将自己说得那般不堪,倒把自己这修行之事看得这般重,全然不计较她已非完璧之身,不由得只觉一颗心儿如同被针扎了似的,又疼又酸,愧疚与爱怜交织一处,直让她心都要碎了。
她忙抬起那张泪痕斑驳的娇靥,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儿,带着无比的坚定与心疼,望着李肃道:“哥哥胡说!你在晴儿心里,何曾是甚么下人!哥哥这般好的人品,这般疼我爱我,便是拿那王孙公子来换,晴儿也断断不依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伸出那纤纤玉手,轻轻抚上李肃的脸颊,那娇憨的神态中,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认真与深情:“哥哥,你莫要这般妄自菲薄。在我心里,哥哥便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人,无人能及。晴儿……晴儿此生非哥哥不嫁!”她说到此处,脸上又飞起两片红霞,却依旧鼓足了勇气,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憧憬,继续道:“等……等我修行略有所成,我……我便去求爹娘,定要与哥哥结为连理!只是……只是我是家中嫡长女,只怕……只怕到时要委屈了哥哥,需得……需得入赘到我们萧家……”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又低了下去,带着几分女儿家的不好意思。
李肃闻言,看着她那娇憨可爱、又情真意切的模样,心中那点子因出身带来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只余下无尽的暖意与感动。
他不觉莞尔一笑,眼中尽是温柔的光芒,伸手刮了刮她那小巧的鼻尖儿,笑道:“傻晴儿,这有何妨?我本就无父无母,孑然一身,是个无根无底的空户罢了。能入赘萧府,日日伴在你这娇人儿身边,正是哥哥求之不得的好事,我乐的如此呢!”
他这话儿说得爽朗而又真诚,萧晴听了,破涕为笑,只觉心中一块大石轰然落地,那份爱意与感激,更是如同春潮般汹涌,将她整个人都浸泡在无边的甜蜜与幸福之中了。
萧晴依偎在李肃怀中,感受着他那宽厚胸膛传来的阵阵暖意,听着他那番甘愿牺牲、全心为她的言语,又见他眼角眉梢那一丝难以掩饰的酸涩与落寞,心中那愧疚、爱恋、疼惜之情,便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汹涌翻腾,搅得她一颗心儿又甜又苦,百般滋味,难以言说。
她暗自忖度:“我这身子,已化作那赤炼淫蛇的半妖之躯,内里媚骨天生,最是懂得如何勾引男子,如何在那床笫之间颠鸾倒凤,极尽欢愉。这三日来,虽是奉了师命采补,却也让那四个男子尝尽了销魂滋味,个个被榨得精元耗尽,丢盔弃甲。可怜我的好哥哥,这般真心待我,竟还未曾真正尝过我如今这具妖身的妙处呢!”
她想起二人从前私下里那几次偷偷摸摸的亲近,虽也甜蜜,却远不及如今这妖身所能带给男子的极致快感。
她这身子,得了那元阳滋养,如今这胸前的雪峰愈发饱满挺翘,连那臀儿也更浑圆丰腴了几分,曲线玲珑,想必哥哥见了,定会爱不释手。
这般想着,又念及师尊所赐的那几件情趣衣物,尚有几件束在箱笼之中,未曾穿过,那般轻薄剔透,若隐若现的模样,岂不正好穿与哥哥赏玩?
这念头一起,她那妖身的本能便悄然苏醒,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燥热自小腹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只觉口干舌燥,那颗心儿也扑通扑通地跳个不住。
她下意识地伸出那丁香小舌儿,轻轻舔了舔自己那娇艳欲滴的樱唇,动作虽小,却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媚态与暗示。
她将脸儿又往李肃怀里蹭了蹭,那柔软饱满的胸脯有意无意地挨擦着他的胳膊,声音软糯糯地,带着几分初经人事的羞涩,又夹杂着一丝难以抗拒的妖媚与渴求,娇憨而又露骨地在他耳边低语道:“哥哥……方才听你那般说,晴儿心里……又欢喜,又心疼……哥哥这般待我,晴儿……晴儿也想好好地……疼一疼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