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凌空挂在悬崖外
而鸣栖在对面,亦是腾空而立
容珩怔住,旋即便反应过来此刻的境地,他试图去触碰腰间的剑,可却没有半分力气。
大祭司看得到他的动作,“别妄想挣扎,你们被我下了咒,动弹不得。”
容珩陡然看去,眼神不善。
容时悠悠醒来,他的记忆,仅仅局限于刚才的昏迷,一清醒,僵硬的四肢让他愣住:“怎么回事”
他看到了鸣栖,“鸣栖,你没事吧!”
又一转眼,是嘉宁县主的面容,“县主?”
“?”容时疑惑。
容珩桃花眼里暗流汹涌,淡声道:“她不是”
容时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谁!”
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断崖
鸣栖浑身发冷,他们此刻都是凡人,一旦坠落,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最重要的是
若是掉下去摔死
她所坚持了十余年的劫数,当真会因此重头再来
鸣栖深深吸气,平复戾气:“放开他们,我会让你魂飞魄散!”
大祭司欣赏着这三人的表情,古往今来,谁还不喜欢看戏,好不痛快,
“别急”
“既然杀不了你,但我倒是想知道,在你心里,这两人谁的分量更重一些?”
容珩的表情一夕暗了下去,容时惊讶不已,目光在鸣栖和容珩身上看了一眼。
大祭司看得出鸣栖此刻的狠厉,可顾及两人的存在,所以不敢轻易对他动手,他心中很是畅快,法杖抬起。
黑色的凌霄花又一次在她眼前盛放:“只要你走进去,不再反抗,我保证,可以留他们的性命。”
“若你不允,我便杀了他们,为我陪葬!”
他猖狂地笑起:“如何?”
“…”
荆棘的倒刺,刺的浑身是伤,容时吃痛咬住牙齿,稳不住身躯,他看向鸣栖的目光里,是他们这十余年,鸣栖看得最多的依赖。
鸣栖的心弦颤抖着
不能死!
她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决不能在此刻失败!
容珩面色淡然,他早已经习惯泰山崩于眼前而自若,略微凝滞地看向鸣栖轻轻摇头。
他在告诉她,受人胁迫才是最下的选择!
鸣栖被这一道道目光看得心头狂跳。
她垂下眼,该怎么做!
空气中只留下呼啸的风声,刚才她是被困于祭台的猎物
但此刻,她才是决定生死的关键。
鸣栖任凭风将发丝吹得翻飞,沉默良久,她赫然抬起头,看向大祭司的目光里有汹涌的嘲讽。
她再也不顾及不得,忽然冲着容珩与容时说:“看着我!”
容珩一愣,不明白鸣栖的意思。
容时更是不解,他试图握住荆棘,顺从朝鸣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