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合有栖想要问出些什么,她当然想问。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但看到沢田纲吉痛苦不适的表情,也说不出什么狠话,只能心疼地抱着他,一起到床上休息。
川合有栖拍着小孩的背,问:
“你这样会好些吗?”
婴儿沢田纲吉:“会的,谢谢你,有栖。”他的声音真稚嫩,简直无法和之前那个强大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大概只
有微笑的弧度,和习惯性强撑的性格,能找到一点影子。
真是不敢相信啊,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川合有栖忧心忡忡地问:“你大概什么时候会变回去呢?”
婴儿沢田纲吉:“我也不确定……得看情况。”
“每一次结果都不大一样。”
川合有栖想,怪不得之前的几次,他消失的时长都不固定。
虽然心急,但对小孩子无法给予压力催促,川合有栖抱着他,拍着他的背,就像哄婴儿睡觉一样。
沢田纲吉没想到他们说好的去房间会以这种形式实现,这算不算得偿所愿?
婴儿沢田纲吉:“有栖,我还不困。”
这是可以继续说话的意思。
还不如睡着了好了,川合有栖现在最想问的肯定是会让他为难的问题,但她选择了忍耐,不忍心和小孩子模样的沢田纲吉争论,重要的是,这种状态下,对方很容易卖萌躲过很多事,将她糊弄过去。
闲着无事可做,便开始闲聊。
沢田纲吉提出:聊一聊小时候的事情吧,说不定能让你记起来。
川合有栖同意了。
变成婴儿后的沢田纲吉,在思维上和原本是一样的,完全是一个人,听到这样一个小孩子讲他们之间的往事,感觉还真神奇。
川合有栖和沢田纲吉,他们聊到小时候,川合有栖对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忘了,而沢田纲吉如数家珍,他讲一些试图让川合有栖回忆起他们过去。
“你还没有想起来吗?”
“要想起的话,估计需要一些外界的刺激吧,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说一些让我能回忆起的事情。”
于是开始说了。
他们的过去明明已经很久了,但还是历历在目,沢田纲吉几乎不用闭上眼,就能想起来小时候的每一个细节,仿佛都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这大概就是执着的力量,当你执着于一件事情够久的时候,那么每一个回忆都会被单拎出来,无限重复放映。
“虽然他们都觉得你和原来不一样,但我想,最本质的部分一直都没什么区别。”
川合有栖愣愣地看着他。
幼小的身躯,成熟的灵魂,这样不协调的和音,我一样能够一眼认出你。
沢田纲吉说起川合有栖帮他一起补习,他们下课了之后去图书馆读书,里面有藏宝图,你还记得吗?结果那个藏宝图是假的,只是高年级的玩笑。
还有你从小开始就不爱写作业,之所以做了,只是因为被要求而已,其实你觉得很没必要,知识这种东西,学会了不就好了嘛?但你知道如果你带头开始不做作业的话,很多人会效仿你,老师会为难的,所以都按照要求完成。
还讲到很多,比如其他的一些同学和朋友,还有川合有栖自己的事:
川合有栖专注学习的时候会有习惯,她把所有的书都铺在身体的上四周,坐在地上,趴在地板上,在自己的草稿本上写写画画。这个行为习惯一直让沢田纲吉觉得很神奇。
川合有栖:“我现在也会这样。”只是因为需要占据的面积太大了,所以平时只能在家里这么做。
沢田纲吉:“不难受吗?”
川合有栖摇摇头,说:“保持这种难受的姿势,我的大脑会运作得更快一点。”
沢田纲吉:“我记得你当时是这样说的。”
女生惊讶:“你连这种小事的记住了?”
“当然啦,因为那时候就已经很喜欢你。”沢田纲吉平静地说,“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人忍不住记在心里。”
川合有栖有点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