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你晚上和你小叔子商量商量,明天一早我再来找你。”
温稚:“好。”
温静前脚走,杨慧后脚就来了,她给温稚送了一小把大白兔奶糖,温稚眼睛一亮:“蒋全给你钱了?”
杨慧笑道:“没有,我又去丁秀芬家属院了,找她要糖票去了。”
杨慧嘴里塞了一个奶糖:“你快尝尝,甜甜的,可好吃了。”
大白兔奶糖温稚吃过,前几天陈明洲又买了一盒回来。
还有几颗大白兔奶糖在她抽屉里放着呢。
温稚剥了一颗糖纸塞到嘴里,奶香的甜味瞬间充斥在口腔里,她看着杨慧笑眯眯的眼睛,问道:“你现在身上攒了多少钱了?”
杨慧伸出手指晃了晃:“二百三十块钱。”
温稚秀眉皱了下:“还是不
够。”
但是买一份好点的工作,这个钱都不够,更别提杨慧后半辈子还要养活两个孩子,她至少要给手里多攒点钱,等后期给自己买一份工作,每个月有固定工作就好了,再等个五六年,改革开放,工作就不是那么难找了。
杨慧说:“你认字认得咋样了?”
提起这事温稚就高兴,她捧起桌上的书说:“这本书我都能读完了。”
杨慧震惊道:“这么厉害?!”
温稚傲娇点头:“那是。”
杨慧别提多羡慕温稚了,有个有文化的小叔子,还愿意耐心教她认字,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小稚,我刚才去供销社买东西,听别人说,咱们这片厂区有一所夜校,你有没有想过去夜校去学习?”
温稚还是第一次听说夜校的事,她问:“去夜校上学要教钱吗?”
杨慧摇头:“我也不知道,应该不交吧?”
温稚决定等陈明洲晚上回来,她问问他,他肯定懂的多。
如果夜校不交钱,她就去夜校学,不然每天晚上陈明洲都要抽时间教她读书人字,短时间还好,长时间也会影响他休息,而且万一……万一哪天被婆婆知道她每天晚上都在小叔子屋里待着学习,温稚害怕婆婆会不待见她。
陶芳和黄雯今天晚上回来的早,她们前脚回来,陈明洲和魏平他们也回来了。
陶芳看了眼温稚的脖子,淤青已经消了不少了:“还疼吗?”
温稚揉了揉脖子说:“好多了。”
“妈,我做的手擀面,我现在去下面。”
陶芳也累了,没跟她争:“行,我去洗把脸。”
吃过晚饭没多会陶芳就去睡了,饭桌上温稚打听了下,婆婆和黄婶儿干的是编竹条的工作,一整天坐在那里低着头,虽然不是重活,可干上一天,浑身骨头都要僵了。
温稚把外屋的地扫了扫,陈明洲洗完衣服过来,对温稚说:“嫂子,我帮擦药油。”
这几天一直是陈明洲帮她擦药油,连着擦了几天,温稚脖子基本上都好了,而且也没一开始那么疼了,尤其今天早上,陈明洲帮她擦药油已经没什么痛感了,倒是多了些莫名的酥麻,后脖子那块今天一天都觉得有股灼热的感觉。
“我脖子已经好了,不用揉药油了。”
她抿了抿唇,有些为难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