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桂香一下子急了:“凭啥是我道歉?你们看她们把我打成啥样了?!”
姜雪娥一把拽住马桂香的手,低声警告她:“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你今天要是不道歉,你信不信陈工明天就能找你们算账,你觉得你以你姐夫的脾气会帮谁?你还想不想在机械厂待下去了?!”
马桂香不情愿的闭紧嘴。
她能不知道吗?
陈工是厂里的宝贝疙瘩,姐夫恨不得天天供着陈工,他肯定帮的是陈家。
马桂香就算再不情愿,还是板着脸给温稚和陶芳道了个歉。
温稚铺平毛巾挡着身子,小脸绷得紧紧。
她在书本里知道有马桂香这个人,却没见过她,书里面说她和婆婆关系破裂后一直处处说婆婆坏话,仗着自己是厂长媳妇的弟媳,没少占别人便宜,温稚还知道,她背着她丈夫跟别的男人有一腿,这事是在书里面快大结局的时候被女主发现的。
温稚攥紧毛巾,心里憋了一股气。
这人话说又难听有气人,不让她和陈家好过,她也不让她好过!
从澡堂出来的时候,陶芳说:“小稚,妈没想到你还挺厉害啊。”
黄雯也挺意外的:“我也没看出来,那句老话咋说来着?”
她问杨慧。
杨慧说:“人不可貌相!”
黄雯:“啊对!人不可貌相,小稚,你以后就该这么厉害,看谁还敢欺负你!”
温稚笑道:“嗯。”
说实话,刚才对马桂香动手的时候她也挺怕的,可是听着马桂香越说越难听,她实在忍不了了就冲上去了。
几人上了楼梯,黄雯和陶芳陷进去了,蒋大丫拽住温稚的手,小声说:“温婶子,你真厉害。”
蒋二丫也凑过来,眼睛里都是崇拜:“我也觉得温婶子好厉害。”
温稚被两个丫头夸的都不好意思了。
她进屋的时候看见靠在床头看书的陈明洲,男人长腿交叠在床边,陶芳在屋门口边擦头发边给陈明洲说刚才在澡堂发生的事,说到温稚冲过去打马桂香的时候,陈明洲眉峰倏地一挑,转头看了眼在外屋擦拭头发的温稚。
她换上了那件袖口有些短,衣服有些紧的浅黄色碎花衬衫,头发的水珠打湿了衣服,紧紧贴着肌肤,她抬手时,衣角也往上去了一截,将身前的圆润衬的更饱满了。
陈明洲移开视线,目光落在黑色的字体上,却没了再看下去的心情。
想到妈刚才说马桂香说的那些难听的话,他皱眉问了句:“最后怎么处理的?”
陶芳哼了声:“姜大姐让马桂香给我们道了个歉,马桂香那个贱蹄子嘴是真脏!”
陶芳擦完头发就睡去了。
温稚把毛巾摆了摆挂在洗脸盆架上,准备回屋时,被走出房门的陈明洲叫住:“嫂子。”
温稚转身:“怎么了?”
陈明洲看了眼温稚雪白细长的颈子,撇开眼说了句:“打得不错。”
被陈明洲一夸,温稚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半天就憋了一句:“谢谢。”
陈明洲眼尾浸着几分难以察觉的笑意,从兜里把那两个铁盒子又拿出来:“嫂子不喜欢吃奶糖和巧克力吗?”
温稚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