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争腿一软,又差点坐在地上。
还没等爸妈说话,他赶紧说:“我发誓绝对不会有第六个人知道,我保证!”
开玩笑,陈明洲在青城市是哪号人物他不清楚吗?
别说他了,就是罗天兵那些人他们都惹不起,他只想过安生日子,想安稳的活着,不想每天活在担惊受怕的日子里,何亚兰也连连点头:“我也保证!”
温向东和孙凤娥哪敢逆着来?
就冲胡宝康他们被揍的断胳膊断腿,他们就知道陈明洲不带说虚话的。
老两口也不停的点头:“不说不说。”
陈明洲碾灭烟,起身拿起菜刀,指尖在刀刃上弹了下,发出“嗡”的一声:“这把菜刀不错,我刚磨过的,你们留着慢慢用。”
说完又把菜刀剁在桌上,吓得四个人心里齐齐一跳。
他们看着陈明洲开门走了,温争瞬间虚脱坐在地上,孙凤娥赶紧跑过去把门插上,温向东气的一把掀翻桌子,把陈明洲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何亚兰骂道:“你现在那么能耐,刚才温争被他按着的时候你咋不上去啊?”
一句话把温向东说的脸挂不住,又把何亚兰骂了一顿。
。
第二天一早,温稚又是被黄雯的大嗓门吵醒的。
她起来的时候婆婆也刚起,陶芳打了个哈欠:“我真服了这黄雯了,就没一天早上是消停的。”
温稚从水房过来的时候,碰见从屋里出来的陈明洲。
男人穿着白色工字背心,手里拿着牙刷和杯子,打了声招呼:“嫂子。”
温稚笑道:“嗯。”
她把米掏了掏倒进锅里,早上准备熬稀饭,走廊里来来往往都是人,大早上的都在忙着洗脸刷牙排队上厕所,家家户户门口也站着人做早饭。
刘梦琴在外面摘菜,把昨天上午在食品厂门口看到的事在走廊里宣扬着,陶芳坐在门口摘菜,听见刘梦琴的话,愣了一下:“你说的是真的?!”
刘梦琴笑道:“你问小稚和杨慧,她们都在场呢。”
陶芳看向温稚:“你弟真被公安抓走了?”
杨慧说:“假不了,我们几双眼睛亲眼看着的,他差点把人打死了,我们回来的路上听说,他打的还是街道办主任的儿子呢。”
温稚也点头:“对。”
陶芳幸灾乐祸道:“活该!得罪街道办主任,我看他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不知道自己挣钱娶媳妇,净想着用你们几个姐姐换彩礼钱,活该他坐牢。”
杨慧说:“就是,肯定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惩罚他呢。”
温稚心里没有一点心疼温华的意思。
她只觉得温华走到这一步,都是他自找的。
除了大姐和二姐,她对温家那几个人早就没有了亲情,哪怕她们是死是活,都和她无关。
陈明洲从水房过来时,陶芳把这事给他说了。
陈明洲看了眼在切葱的温稚,像是刚知道这件事:“是吗?”
今天天有点阴,这个点了都没见太阳,温稚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觉得这两天可能要下雨,吃过早饭他们都去上工了,温稚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又去了一趟公职家属院。
昨天去被孙凤娥和温向东搅的她都没等到二姐,也不知道二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