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芳心里哼了声,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就让温家和胡家好好闹去吧,这两家人都不是好东西。
温稚一早上都心不在焉的,她总觉得胡宝康他们不是被温华打的,他了解温华,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在外面惹事,怎么可能会把胡宝康的胳膊给打断?而且还不止打了胡宝康一个,听刘婶子说,除了胡宝康,还有三个人也被套了麻袋。
昨天堵她和大丫的是四个人,昨晚挨打的会不会也是他们四个?
温稚想到昨晚陈明洲很晚才回来,眼皮子忽的一跳。
莫非昨晚打胡宝康他们的不是温华,而是陈明洲?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否定了,如果是陈明洲动的手,胡家要找也是找陈家,怎么会去温家?
吃过早饭,陶芳带上温稚准备好的午饭就走了,临走时嘱咐温稚:“现在温家和胡家闹那么凶,你这几天先待在家里别出去,小心他们找你麻烦。”
温稚点头:“好。”
没一会魏平也来帮陈明洲拿早饭,温稚把饭交给魏平,回屋时想着看陶芳和陈明洲有没有要洗的衣服手套,看了一圈,发现陈明洲昨天的脏衣服和手套都洗干净挂在床尾了。
婆婆也没啥要洗的衣服,她只好回屋继续做衣服。
陈家这边一片祥和,公安局那边的温家和胡家又闹的脸红脖子粗,要不是有公安同志在,两家又能打起来,温华坐在审讯室里,鼻青脸肿不说,额头又肿了个大包,嘴角还是淤青的,他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还是重复那句话:“公安同志,我真没有叫人去打胡宝康他们,我要咋说你们才相信我啊?我是真没打啊,再说了,我一个人咋打得过他们那么多人啊?”
公安局里的裴叔沉声问:“那你老实说,你昨天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这两个小时在哪?”
见温华还是不说,裴叔一拍桌子,严厉道:“温华!我没时间再跟你耗下去!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件事是很恶劣的斗殴行为!你要是没办法证明自己在这个时间点在哪里,我们只能对你依法处置,你可想好了,你把人打的断胳膊断腿,判刑最少一年起步!”
温华一听,一下子怂了,连眼泪都飙出来了。
“公安同志我说我说,我昨晚和梅梅在一起,梅梅就是我们食品厂主任的女儿,我和她在食品厂外面的小公园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九点多的时候我才把她送回家。”
生怕公安同志不信,温华赶紧说:“你可以把她叫过来当面跟我对质,我说的都是实话!”
裴叔让人去食品厂叫李梅梅过来,结果一块来的还有李梅梅的父亲李浩,李浩二话不说就给了温华一巴掌,打的温华眼冒金星,公安同志呵斥李浩:“这位同志,你冷静点!”
李浩没理公安同志,在得知他闺女昨晚跟温华在小公园待了两个小时,他都快气疯了!
不顾公安同志的拉扯,又给了温华一巴掌:“好你个王八犊子,还没结婚就拉着我闺女跟你躲小树林了,你他娘的还对我闺女干啥了?!”说着还想上去揍温华,刚伸出去的胳膊就被公安同志拽开了。
温华捂着被打肿的脸解释:“主任,我发誓我啥也没干,不信你问梅梅。”
他急切的看向李梅梅,李梅梅脸有些苍白,她低着头对父亲说:“爸,我两真的啥也没干。”
“你给老子闭嘴!”李浩气的戳了戳李梅梅的脑门:“你就这么不值钱,非要跟他在一起干啥!他连一百多块钱的彩礼都拿不出来,你嫁过去能有啥好日子过?我和你妈说了多少遍你咋就听不进去!”
“行了,你们的家事回去自己处理。”
裴叔头疼的止住他们。
他把李梅梅单独叫出来询问了她几个问题,都和温华说的时间点对的上。
这么一看,昨晚打胡宝康他们的人还真不是温华。这事查到这里又钻到了死胡同,这年头像这种事多的是,把人套上麻袋揍一顿,打残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温华没有嫌疑,被公安同志放了后,胡家不乐意了。
卢红艳气的都快喘不上气了:“你们说温华没打就没打?不是他打的那还是谁打的?难不成我儿子就白白遭了这个罪了?!”
就连万金斗的爸妈也来了,和胡家合起伙来又和温家闹起来了,裴叔看着堵在公安局门口乱成一锅粥的三家人,喝道:“我们会尽快查出是谁打了你们的孩子,但是你们要还是在公安局门口闹,那就是扰乱公安秩序,扰乱公安秩序轻者拘留七天,重者劳改三个月!你们要不怕劳改,就使劲闹!”
听到要劳改,这下都没人敢闹事了。
可是胡家和万家都咽不下这口气,他们的儿子都躺在医院,断胳膊断腿的,他们都一口咬定就是温华干的,就算不是温华打的,肯定也跟他脱不了干系,公安局的查案啥时候有结果还不知道,但眼下他们不出了这口气,死都闭不了眼!
三家人都憋着火气离开公安局,等拐过弯,胡永昆和卢红艳就上去收拾温华,孙凤娥“啊呀”大叫,跑上去帮儿子,温向东五大三粗,力气也大,帮孙凤娥一起收拾胡永昆两口子,万金斗爸妈一看这情况,撸起袖子去揍温向东两口子。
对面四个人,温家三个人,那被打的一个惨啊。
一群人互殴顿时引来了好多看热闹的,文静和温争两口子也赶过来了,何亚兰待在边上看戏,温争上去帮忙,温静急的拉架,拽着孙凤娥的胳膊求她:“妈,你们别打了,赵鹏和婆婆还在暖瓶厂工作呢,你们和胡厂长家闹翻了,让我们以后咋在暖瓶厂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