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算是收了场。
小皇帝自始至终只是淡然看着,耗着点儿,到时间就下朝。
忠瑞侯正为这事糟心,又见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拎着个棍状的东西从外面跑进来。
只喊了一声“问父亲安”,膝盖刚沾地就起来了,把拿着的东西往他手里塞。
他没打开已警惕起来,盯着儿子问:
“哪来的?”
素来没个正经样子的杨驻景此时竟不笑了,板板正正站着,表情焦急恳切的很:
“有人要害儿子!”
“……还有人能害你,你折腾别人倒是差不多。”
忠瑞侯白他一眼,做好了心理准备展开画轴,只瞟了一眼就腾地站起来,一脚踹向杨驻景。
“逆子!去文州就去文州,带这大逆不道的东西回来干什么!!!”
杨驻景反应极快,抱头就躲:
“我冤枉!我连这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怎么记得拿过来祸害你老子!”
武将世家也不讲究什么父慈子孝,忠瑞侯一把揪住自己儿子耳朵,越看越气:
“你收拾东西吧!今晚我们爷俩去天牢里睡!”
杨驻景被制住要害,大声叫屈,把正来送点心的忠瑞侯夫人也喊了进来,见此情景满脸诧异:
“怎么大中午打孩子?”
“景儿快及冠了,老爷该给他留些脸面才是。”
忠瑞侯一手拎着儿子,一手甩开画卷,给自家夫人看了一眼。
侯夫人当即放下食盒,挽起层层衣袖上前,笑意全无。
“押去后面打,打死了也免得人看见!”
……
杨驻景搓着衣摆上的鞋印,老老实实跪好。
门关紧了,老祖宗坐在上首,自己爹在旁边陪着,气的只剩一个鼻孔出气。
屋里的下人都被清了出去,方圆几尺连个蚊虫也不许靠近。
他娘坐右边第一把椅子,仍指着他鼻子数落:
“不仔细的东西,你姑姑挣下的家业,就要毁在你手里了!你下去还有脸见她吗!”
老祖宗拨弄着手串,不说话。
他爹往旁边瞟了一眼,也跟着骂道:
“还说什么你一人做事一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