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一松开,我如释重负,活动了一下被束缚已久的手脚,感受着血液重新在身体里流动的畅快。
然而,我的表面上却装作顺从的样子,没有丝毫反抗的迹象,仿佛已经完全屈服于他们的控制。
但实际上,我的内心却在飞地盘算着接下来的对策。
这三个面具人的突然出现,尤其是那个戴着青蛙面具的女人,似乎对我有着某种特别的关注,这让我既警惕又好奇。
“白老板,这边请,隔壁还有两个。”
田茂生谄媚地笑着,引导着那三人往牢房深处走去。
我一听姓白,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丹姐的模样。
可是,她都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不救我呢?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时间紧迫,容不得我多想。我决定冒险一搏,赌一把看看这三个人到底是谁。
于是,我灵机一动,趁着黄俊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腰子上。
他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中,身体失去平衡,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直直地趴在了地上。
原本我打算趁着这混乱的局面,迅扯下那三位“贵客”脸上的面具,揭开他们的真实面目。
然而,就在我准备动手的时候,我的目光突然被黄俊给我解开绳子时使用的那把匕吸引住了。
昨晚吴杉解开视频的画面如同闪电一般在我的脑海中闪现。
那把匕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提醒我什么。
我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于是毫不犹豫地捡起那把匕,紧紧握在手中,准备向黄俊的脖子刺去。
我的手刚刚抬起,还没来得及力,突然感觉到肚子一阵剧痛袭来。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击飞出去,我像一颗炮弹一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几米远的地方。
田茂生收腿站定,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河把头,我就说你没傻嘛!这演戏怎么就不演到底呢?”
“妈的!敢动我俊少,赶紧给老子跪下,不然我崩了你!”
刀疤脸怒吼着,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对着我,那黑洞仿佛是通往地狱的通道。
我知道,这可不是在拍电影,只要刀疤脸的手指轻轻一动,我就会真的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我忍了这么久,承受了如此多的屈辱,我还有那么多的仇没有报,怎么可能死在这里。
在这生死攸关的一瞬间,爷爷和白长官的故事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照亮了我的心头。
既然我爷爷是白长官的副官,作为白家人,丹姐肯定能看懂我即将的表现。
我怒目圆睁地瞪着刀疤脸说道:“我们广西人是从来不投降的!”
“什么?”
我没理会刀疤脸,转身愤怒地把黄俊从地上扯了起来,指着他怒斥道:“黄绍竑!民国八年你背叛德公转身投靠了老蒋,后面打衡阳,你他妈的又跟我们玩心眼,因为你临阵退缩,张奎差点就死在了湖南。”
说完,我走向三位“贵客”说道:“白司令,请你下令对黄绍竑军法处置!”
“我白你老妈,被他妈跟老子在这演戏,我。。。。。。”
刀疤脸话还没说完,我对着他的手一拍,把手里的枪拍到了地上。
接着我又对着骂道:“李品仙,咱俩在安徽掏的那楚幽王墓,说好是用来给我们桂军买枪军饷的,你他妈全给私吞了。。。”
在网上很多文章说李品仙盗了楚怀王的墓,其实不是,在我爷爷留下的笔记本里,说过盗墓的事情。
他当年跟李品仙去的是楚幽王——熊悍的墓。
熊悍也就是最近很火那个武王墩,楚考烈王,熊完的儿子。
我这表演把在场的众人都给看傻了。
在我期待那位“白老板”揭下面具的时候,一把刀子已经抵在了我的喉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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