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兀自思索着,这段时间生的事如流水划过眼前,也许怀孕时情绪就是敏感的,越想越觉得不舒服,级想蒙头大睡一场,或者把覃墨年的身体当沙包揍。
谈漾叹了口气说:“老温的命也够苦的,为了家族联姻,不得不抛弃自己的爱人,现在又身患重病,虽然是豪门继承人,还比不上一个普通人呢。”
祁月笙失笑:“前半生享过福气,这生病不生病的,又岂是自己能说定的?”
就像她自己,也是突如其来得知自己生病,又在百般挣扎中在死神手里把命争出来——只是没想到,当初那个把自己救出来的人,现在又掉入可怕的命运循环中。
谈漾:“所以你要去看他吗?”
祁月笙的语气虽然轻却坚定:“我欠他的,当然要还了。”
不管覃墨年打算怎么阻拦,她都得去见温时隽,之前不知道还可以铁石心肠,现在清楚原委后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谈漾:“我当然支持你,就是你老公那,你要处理好,这人闹起来,可不是说着玩的。”
这点也是祁月笙自己担心的,看来有些事还要静悄悄地进行,不能让覃墨年察觉到什么风吹草动。
挂断长途电话,她下楼在别墅里转了一圈,问了问管家和佣人,都说没看见覃墨年,她松了口气。
之后给覃墨年留言,说自己要外出一趟,不用找自己,等第二天她就会回来,她也已经打定主意,如果他追根究底,自己就用“去找同事玩”的借口打他。
而覃墨年也没留在别墅里,宋奕来澳洲出差,被他从墨尔本叫来悉尼,两个人就近找了家酒庄开始互诉衷肠,覃墨年列举出温时隽的种种罪行,听得宋奕眉头一松又一紧。
“年哥这是黑色幽默吗?你别告诉我你说的是真的?”宋奕倒了一杯龙舌兰,动作间笑他在开玩笑,可笑着笑着,手里的酒杯被夺走,被覃墨年仰头一饮而尽。
红色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营造出一副半真半假的迷惑假象。
“我不会拿温时隽的命开玩笑,这不合适。”
宋奕笑容一垮:“那你怎么想的,嫂子又是什么态度啊?温时隽好歹都是有妻有子的人了,总不至于来纠缠嫂子吧?”
要他说,拿得起放得下也算是成年人的基本修养了,更何况是像温时隽那样的人,背后有家族,身旁有妻子,就算是生重病,也轮不上外人来插手。
“也不对,这重病还需良医治,以温家的家境,就算是阎王来招魂都得给三分薄面。”宋奕也不是说自己嘴下积德什么的,就是觉得没必要那么悲观,同时也是在安慰覃墨年。
“我怎么想的无所谓,”覃墨年幽幽道,“重点是温时隽就算是有妻有子,也至于去纠缠你嫂子。”
宋奕重重一拍桌子,“那这就是他不懂事了,那嫂子什么态度?我觉得嫂子一定不会答应他这种过分的要求的!”
覃墨年冷哼两声,“我不要你觉得。”
宋奕:“你不要不相信嫂子嘛,你这是对自己没信心啊,这可不行,我打电话给嫂子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