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野风不敢笑,双掌掩面靠着墙,双肩耸动得厉害。
经济人看他哭得浑身都在发抖,想着之前是误会他了,他也是想好好表现,奈何搞砸了。
“哎!”经济人拍了下他的肩膀:“行了,先回去休息吧,晋级是不可能晋级了,你这……多练练。”
“谢谢鼓励,我会加油的!”韩野风怕笑出声来,掩面跑了。
“这小子……自尊还挺强。”经济人心情复杂的目送他离开,看他哭得这么伤心,也不好再说什么。
韩野风开车去了一趟附近的商场,买了两打内裤和厚实的绵袜子,还买了几套均码的男士居家服,同款黑灰蓝白,最后买了一大罐凡士林。
将东西放回车里,又去了生活游戏区,买了杯奶茶兑换了五百个游戏币,玩到天黑才回宋家。
此时宋家人正在大厅吃晚饭,看他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提,一个个既好奇又生气。
“最近家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你既然有钱为什么不拿出来?”宋秉佑表情扭曲,看韩野风那眼色,就如同看一只臭水沟里的臭虫,趴在宋家头上吸血的垃圾。
要不是现在他还有一点利用的价值,早就将他逐出了宋家,宋秉佑深吸了口气,将一肚子火给咽了回去。
韩野风却是笑嘻嘻道:“你们没钱了不代表我老婆没钱。”
此话一出宋家人皆震惊在当场。
宋秉佑不确定地追问了句:“他真愿意给你钱?”
“是啊,他夸我床上功夫好,对我很满意。”
宋秉佑脸上一喜,要不是努力控制着涌上来的兴奋,可能会笑出声,“照这么说,你很快就能套出戚氏的公章下落?”
“可不吗?”韩野风看了眼桌餐上的残羹冷炙,不爽,“你们没留我的饭?”
宋秉佑正了正色,“哪能啊?还不是怕你回来晚,饭菜凉了再热口感也不好?想吃什么,宋叔叔让阿姨给你现做。”
“突然想吃清蒸刀鱼了,中午阿姨做的辣子鸡也好吃,嗯……再来个莲藕排骨汤吧?晚点没事,我现在也不是很饿,八点半前准备妥就行。”
“行!”宋秉佑嘴角抽动了两下。
“那我先回房间了,饭菜做好了送上来。”韩野风提着十几个购物袋,如一阵风走上了楼梯。
叶依洁总觉得她这个儿子变得不一样了。
以前他脾气很暴躁,几乎不会这样笑着说话,经常与宋秉佑红脸,但凡问他一句什么,都会回一句‘关你屁事’。
韩野风推门走进卧室,里面一片漆黑,静悄悄的死感。
“怎么也不开灯?”
韩野风放下手里的东西,开灯的一瞬听到了黑暗中传来的一道紧张的抽气声。
只见轮椅上的人正躲在卧室的窗帘后,浑身都透露着局促与不安的信号。
“你躲在那个角落里干什么?”韩野风疑惑的朝他走去。
“别过来!”戚雪映怒斥了声,让韩野风顿住了步子。
两人僵持了片刻,韩野风忽然闻到了空气中的尿骚味,一下明了原由。
韩野风将阳台的窗打开,又回浴室放了洗澡水,放水的空闲时间他蹲在浴缸前满是郁闷,嘟哝着:“得~穿过来欠一身债不说,现在还得伺候残疾人。”
戚家与宋家这态度,就是彻彻底底把人交给他,根本不在乎这个男人的死活,知道原身的德性不会善待他,所以连保姆阿姨都没请。
他到底做了什么,落得这般众叛亲离、生不如死的下场?
放好水,韩野风走出了浴室。
戚雪映听到他的脚步声快速朝自己走来,脸色胀红,僵直着身子绝望到了极点。
这样的屈辱,将他的自尊心击碎成齑粉,一次又一次也在怀疑活下去的意义。
戚雪映双拳紧扣,因隐忍的悲恸呼吸沉重,瘦弱的身躯在冷夜中颤抖。
姓韩的如果发现他的窘迫,一定会逮着这个机会放肆嘲讽他,侮辱他吧?
即使是这样,他也无力反驳。
下一秒戚雪映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韩野风打横从轮椅上抱起,不知道要去哪里。
“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