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就是白茫茫的天花板,以及身边在和绷带作斗争的医务室老师,好熟悉的场景,我真的有哪天可以不用进医务室吗?我抽了条绷带玩,然后被beta打了下手背。
啧,感觉不能。
我自觉从他的口袋里摸了根烟,没点,抓在手上当自己在抽。
他盯着我手里的烟看了一会儿。
“干嘛?”我拽的王八二百五地做着事后烟的姿势。
“你不抽就不要浪费我的烟。”他张牙舞爪地要去抢我手里的烟,然后我倔强地和他开始以一根烟为导火索争执——
“干嘛干嘛,这是我拾的嘞,又不是我抢的嘞——!”
“从我兜里拾的???”
“时、一,在别人那里受了气就和我泄火,你能不能有点志气。”
“快把烟还我。”
我抱着烟死不撒手:“这是我有志气就能解决的了的问题吗……烟上写你名字了吗!写了吗!”
他说不过我,又看了眼我的浑身上下打满了的石膏。
接着就沉默了。
他挠了挠脑袋,抹了把脸,点了火又出门去抽烟了。
他抽烟的时候我就在医务室里发呆,等他散了烟味回来,我就看着他发呆,他揣着大白卦的兜兜,看着我,很难过的样子。
他这样我反倒是乐呵了,“干嘛,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我这样你不是该开心吗?”
他一脸无语:“你说的好像你受伤了不是我给你打石膏的一样。”
我“哦”了一声。
也是哈,他是乌托邦军校的医务老师,我受伤了他再不喜欢我也得尽职尽责防止学生噶在学院里,这时候不说些什么感觉会显得我情商很低。
于是我抬眼看自己脚上的石膏,想了半天,憋出了:
“辛苦你了。”
我进医务室少说也得有几十次了。
多了得往一百算。
换我我肯定也不喜欢事情这么多的学生。
这句话说出口,他又沉默了。
我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多沉默可以沉默,但我知道他也和我一样憋不出什么好话,憋了半天只回了我个:“对不起。”——他没有办法真正帮上忙。
***
也不知道在对不起什么,嗐。
***
不幸中的万幸,陆恩那可恶的天龙人还是懂得担负起自己的责任的,提前把说好的医疗舱送到了医务室,我躺里面躺了会儿好歹算是重新变得生龙活虎了。
起码是能重新回去上课,不至于因为旷课被扣学分连奖学金都拿不到。
就是伤的有点太重了,短时间没法好全,天龙人都是什么魔鬼身体素质,s级的alpha恐怖如斯!就这么点课余时间绝对不够恢复。
石膏该打还是得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