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宴反正能够自己消化。
消化着消化着,他就接受了,习惯了。
但霍景盛偏偏用这种纵着他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
乔宴原是不敢使小性的,但莫名地,感觉到使点小性子…好像不危险,好像也可以。
于是乔宴从枕头底下抽出卡。
试探着使了一点小性子——
他把卡还给霍景盛,小声道:“我不要了。”
霍景盛看着他:“乔宴。”
“要的。”
乔宴摇头:“限额太少。不够花。”
霍景盛道:“已经解除了。”
“现在它是无限额的卡。可以随便刷。”
乔宴愣了半秒,连忙把银行卡重新塞进枕头底下。
像生怕霍景盛反悔:“几点了,还有晚饭吃吗?”
霍景盛伸手。
乔宴迟疑着不知道要不要接。
霍景盛道:“你刚昏睡过。没什么力气。我牵你去吃晚饭。好吗?”
乔宴这才把手放在霍景盛大了他很多的手掌上。
霍景盛让王姨开始布菜。
他则把乔宴牵到大厅的长沙发上。
霍景盛又把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乔宴。”
“你可以生我的气。”
乔宴不愿意再提卡的事。
下午的确生过闷气,也伤心过。
但是霍景盛已经把限额解除了。按照乔宴以往的认知——
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了。
但霍景盛却抓着不放:“乔宴。”
“生气的人有特权。”
“要弃权吗?”
“什么特权?”乔宴眼睛逐渐亮起来。
心想生气这种晦气事,怎么竟然还有好处呀!
霍景盛看着他:“可以向犯错者提要求的。”
“什么要求都可以吗?”乔宴小心翼翼。
“嗯什么要求都可以。”
“每次生气,都有一次特权机会吗?”乔宴举一反三。
“嗯每次生气都有。”
乔宴小声地“哇”了一下。
没了下文。
霍景盛声音温哑。
像是连舌尖都被什么蛰得酸软了:“不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