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李广劲连连摆手,“我再逛逛…乔宴受惊容易不舒服,你们快回吧!”他偷偷对乔宴挤眉弄眼,换来对方小声的回应:“那我们下次再玩…”
乔宴确实不太舒服。霍景盛来之前,他全神贯注地观察沈月,没在意到自己的不适。此刻陷入霍景盛温暖的怀抱里,下意识往霍景盛这个热源上贴,才发觉自己原来已经好冷了。
不知是不是乔宴的错觉。
乔宴觉得怀抱被霍景盛收得更紧。
被霍景盛抱在怀里行走时,乔宴总忍不住昏昏欲睡。他对此毫无办法——自从胎儿成型后,他越来越容易犯困,但凡被温暖包裹,困意便如潮水般涌来,怎么挡都挡不住。尤其是在霍景盛怀里。
朦胧间,他感觉自己被轻轻放在副驾驶座上。霍景盛修长的手指为他调低椅背,掖好羊绒毛毯,又仔细系上安全带。
乔宴乖乖地任期摆弄。
就在霍景盛准备抽身时,乔宴突然抓住他的手掌,指尖微微发颤。
“霍景盛…”他闭着眼轻唤,鼻音软软的:“我的病…都好了吗?”
霍景盛反手握住他,指腹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
他此刻只能说:“在好了。”
乔宴又问:“心脏的那一小块呢…”
“我听你的话乖乖吃饭,乖乖静养,它长回来了吗?”
霍景盛捧着乔宴的脸,眼神疼惜地端详。
半晌,才轻声道:“在长了。”
霍景盛终是难以克制,在眼眶发红前,把乔宴按进了怀里。
仿佛他只是在安抚乔宴,拍着他,一下又一下…
霍景盛心口泛起钝痛——不过一个意外就能把他吓成这样,若知道即将到来的手术…
怀里的乔宴却突然笑了。
乔宴惊觉自己在霍景盛身边时,快乐总是来得格外容易。明明方才跟着救护车时,他还满脑子消极念头,连自己的心跳声听着都像倒计时。
但霍景盛一个怀抱,一句“在好了”…
莫名把他从灰暗的情绪里拉回来…
乔宴蜷了蜷手指,轻轻挠了挠霍景盛的掌心:“霍景盛…”
声音里带着羞赧:“我好像变胆小了。以前我都不怕死的…”
说着突然自己先笑起来:“可能因为我以前只是个穷鬼,现在…”他摸了摸肚子:“我也是大富翁了!”
霍景盛的呼吸骤然凝滞。那些“死”、“鬼”的字眼像刀子般扎进心口。他不动声色地收紧手臂,在心底盘算着——
李平该调去南方的分公司了。
至于沈月…得安排专人看护。
这些带着晦气的人,一个都不能再靠近他的乔宴。
修长的手指顺着金链子滑入乔宴的衣领,勾出那枚藏在毛衣里的长命锁。金锁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天师开光时说了…”霍景盛拇指摩挲着锁面上的刻字,声音低沉:“戴着它的人,会长命百岁,却病消灾。”
到家后,乔宴被霍景盛抱着上楼时,被一个梦惊醒了。
他倚在霍景盛怀里,习惯性摸手机看,就看到了沈月发来的好友申请。
乔宴刚一通过申请,就看见沈月发来了消息:
“乔宴。如果相信我,请远离你的朋友。”
乔宴歪了歪脑袋,打字:“为什么?”
沈月:“我知道一点他…他人际关系很复杂。”
“恐怕会殃及你。”
乔宴谢了她的好意。
心想要是沈月再提,他就直接告诉沈月没关系。他不在意朋友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