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细仃仃手臂撑住床,试图拉开距离。
岂料手臂在宽暖怀里睡得绵软,稍一用力,竟连胳膊带人…在霍景盛怀里砸了个二进宫。
霍景盛大手扣住乔宴:“是要换姿势?”
乔宴摇头,他羞臊得脚指头都蜷缩了:“…对不起…我忘了我刚醒没力气。”
“也不知道梦游会搅扰你…”
“我还是…去自己房里睡吧!”
乔宴挣了一下,没挣动。
霍景盛扣着他:“乔宴。”
“我习惯了。”
乔宴快绷成雕像:“…啊?”
霍景盛像是很没办法地笑了下:“第一天起。”
“你就睡我怀里了。”
乔宴紧张得咬住下唇。
被霍景盛捏住下巴松开。
霍景盛翻了个身,把乔宴困在床和他的身体之间。他公事公办道:“乔宴。”
“协议是我不能靠近你。”
“你靠近没关系。”
“况且。”
“你又没有对我做什么。”
“这么急着要逃,反而像是心虚。”
霍景盛声音更沉:“还是说,你打算对我做什么?”
“没,没有!”
乔宴局促极了。
暖烘烘的木质香味四面包裹,侵掠着他的空气。
他晕头转向,手腕打着颤,手指蜷缩着,急于抓点什么,却不敢抓霍景盛。
无力地被困在枕上,哆嗦着把枕头抠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霍景盛就道:“既然没什么。”
“乔宴。”
“我允许。”
乔宴像被烘化了。
漂亮眼睛蒙上迷离神色,鬼使神差接受霍景盛的歪理邪说。
乔宴小声祈求:“那…我能起来,喝点水吗?”
身上的大山终于…挪开了。
乔宴被正大光明地,圈进属于霍景盛的领土。
霍景盛像是心情不错。
他揽起乔宴,把他靠在柔软踏实的床靠上,低声道:“我去倒水。”
乔宴就这霍景盛递来的杯子,小口小口饮水的时候,还红着眼尾迷迷糊糊地想——
怎么就…理所当然睡到一个被窝来了呢?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可他的身体素质不允许他大半夜思考太久,他就着霍景盛的杯子喝了一会儿,就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