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传来的痛感把乔锦途从魔怔里拉回来。
那双手的主人继续审问:“继续。”
“我…我骂他很脏,是因为知道…这么骂他,他肯定会应激…”
“是乔宴的错吗?”
“不是…是,是我的错。是我看,看不惯他。对不起…”
乔锦途此时已经逐渐吓得神志不清,他的□□不知什么时候湿了,一股异味时隐时现。
他嘴唇哆嗦着:“我道歉。”
他甚至抽了自己一巴掌,是想要用力的,但他已经没什么力气:“我才是贱货、怪物、婊子生的…”
“嘘。”王振野突然制止:“乔锦途。在座除你之外都是文明人。咱们文明点。”
“好,好…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对,全是我的错。我不该没事找事,我不该口无遮拦,我…”
乔锦途说着说着没了声音,像是晕过去了。
林琅看了眼霍景盛,察觉霍景盛没有再留人的意思。
赶紧打手势让人把乔锦途抬出去,立刻送医救治。刚才他已经打电话给院方的脑外科主任,知会了有这么个病人的事。
医者父母心,他原是想跟去看看。
但在这儿,乔宴似乎也还需要他。所以闲杂人包括王振野又都退出之后,林琅还立在原地。
看霍景盛抱着乔宴似在耳语。林琅就悄然坐到角落,挑桌上的酒水喝。
乔宴掉眼泪了。
在乔锦途向他道歉的时候。
他无声地蜷缩在霍景盛的怀里哭到直抽抽。
霍景盛一下一下拍他的背:“出声。”
“乔宴。”
“哭出声。”
“没关系的。”
他像教一个学不会哭泣的新生婴儿,在乔宴逐渐泄露出来的哽咽里,轻哄慢拍:“很委屈的声音。”
“受了很多不公是不是?”
“哭出来,委屈就过去了。”
在深秋灯色昏沉的下午。
生了心理病忘了哭的少年,突然想起了该怎么哭。
他哭了很久,像是要泄尽阻塞身体多年的沉疴烂淤。直到用尽浑身力气,在那个城墙一样的臂弯里睡了过去。
霍景盛抱着被大衣裹得密不透风的少年走后,安保组长目瞪口呆地望着酒吧老板:“哥,李,李广劲怎么处理?”
“李广劲现在人在哪?”
“跟在绿岛老板那行人后边,像是去送客去了。”
酒吧老板转过头,盯他片刻,突然给他一个暴扣:“你他妈脑干子被人吸了吧?李广劲怎么处理,当然是直接转正。妈了个巴子,你这点眼力见合该当不上经理。”
绿岛陆上大门外,迈巴赫后门正为霍景盛而开启。
霍景盛抱着怀里人突然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