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途问我要过照片。”
“那时候我没有钱。”
“他给我打一次视频,会给我五十块。”
“最近的一次我为了报复他要了五万,他给我了…这次之后,我就没有给他发过,也没再要过他的钱了。”
乔宴说着声音又发颤。
霍景盛动作很轻地擦去他眼角湿痕:“乔宴。”
“那样的日子。”
“不会再有了。”
这天晚上乔宴睡得很不好。
夜深时,在霍景盛怀里惊颤了不止一下。又呢喃起了“哥哥”。
霍景盛嫉妒得要死。
他接住乔宴每一次呢喃,小心地吻他的脸:“哥在这。”
直到确认乔宴睡安生了,霍景盛才爬起来,写日记。
海柔给他的观测日记,他写得比商业合约认真。
翌日天亮起,乔宴穿好衣服,霍景盛又给他披上了宽大的纯羊绒围巾。
银杏林很美。
尤其是清晨,远处的金黄还笼着湖面蒸起的白雾。
乔宴总算露出了笑脸。
霍老张罗了个不靠谱的晚宴,睡了个鸡犬不宁的觉,半夜不知道被霍二爷打电话骂了多少回,骂到他不得不关机。
但好在银杏林观景没有乱来,闲杂人等是一个没有出现。
只是白天握着乔宴手的时候,面容有些憔悴,眼底有些乌黑。他乐呵呵地把一串桃木珠戴在乔宴手腕:“合适。”
“我家宴宴戴着真好看。”
要是从前,乔宴又要惶恐,怕以后跟霍景盛协议期满,自己走后霍景盛被父亲责怪。但经历了昨天的事,他再也不担心了。
因为霍家真的是一家之主。
况且人潮如水,有聚有散。
霍老看得起他给他好意,他当下应当珍惜,且图报答才是。日后想起也了无遗憾。
乔宴不再扭捏,见东西不像上次贵到吓人,就很乖地收下了。
只是他很是有些羞赧:“谢谢伯父…手串很,很好看~”
霍老高兴得原地露出真面目:“宴宴。那你说,我这儿好,还是霍景盛那儿好?”
乔宴没想到半路杀出生死题。
他脑子里浮现着昨夜庄园的鸡飞狗跳,礼貌又小声地道:“都好,都好。”
霍景盛看不下去,揽了乔宴安心赏林,把霍老远远地抛下了。
老秦安慰霍老:“再接再励?”
霍老唉声叹气:“不了吧。阿盛六亲不认,堂弟都打。又蛮横,又封建。我把他惹急了,他连我都家法处置怎么办?我不要面子的吗?”
眼看着霍景盛拦着乔宴,有说有笑,霍老伤心地涌出一股为他人做嫁衣的窝囊感。
老家族能屹立不倒,靠的就是宗族传承、秩序家规。
早知道霍景盛有了权柄如此大逆不道,他当时就不应该退位!
可是后悔晚矣!
乔宴不知霍老心里的九曲十八弯。
只以为老人拄着拐杖腿脚不好,还善解人意地、拽住霍景盛袖子,小声建议道:“要等等伯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