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盯着谭道舒不放。
桌上有熟人,也有今天刚认识的,在一块玩的挺开心,也都没什么距离了,喝了酒毫不客气地笑他:“干嘛啊,给人身上写你名儿啊?”
谭道舒赶紧说:“别瞎说啊,诶,内个,庄小然,你怎么回事。”
庄朔然说:“哥,我叫庄朔然,你要是喜欢叫小然也行。”
谭道舒刚想说你别给自己加戏,我那是记错了,庄朔然就拉着纹身师出去了:“哥,那我们出去打了,你等我。”
一口一个哥,听得谭道舒头大,他急忙要站起来拦人,被不知道几双手一块儿按在沙发上:“你管他呢,咱喝咱的。”
谭道舒拗不过,只好再坐下。不一会儿功夫庄朔然就回来了,耳垂上多了红红的一个小点,倒是没出血,就是肿了一些。他坐到谭道舒身边:“那个姐姐说过几天才能戴耳钉,我打在左耳了,哥,和你同样的位置。”
一副任君差遣的乖巧模样。
谭道舒皱着眉:“你跟我出来。”
夜风凉爽,时不时有人走进会所门里,又时不时有人从里面出来。庄朔然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微微仰着,一动不动盯着谭道舒,俩人站在一起格外引人注意。谭道舒看得心烦:“手机给我。”
庄朔然把手机解锁递给他。
谭道舒把他微信打开,输了自己的微信号进去添加好友,然后在他的聊天列表里草草翻了一遍:“xx大学xx级新生群。”他把手机扔给庄朔然:“你一个top2的学生,前途光明未来可期,出来做鸭干什么,疯了?”
庄朔然腼腆地笑了笑:“我爸……我爸在化疗。”
浅浅的一句。
做皮肉生意赚快钱的大多都是些身不由己的理由,谭道舒不意外。他点了根烟,把经理叫来:“你去找个代驾。”然后对庄朔然说:“等会儿给你转一笔钱,就当……就当医药费了,耳朵小心点别发炎,我让司机送你回家。还有,没钱了去申请学校的补助,好好学习拿奖学金,你爸要是知道你卖屁股救他非得气死不可。”
庄朔然忙道:“哥,我……”
谭道舒自认他没有当圣母的心,逼良为娼和劝妓从良他哪个都不想做,今天是一不留神沾上了,多说了几句,否则他看都不会看一眼。生在世间各有苦楚,他也是凡人,谁都救不了。
他半拉半拽把人丢进了车里:“快点儿滚蛋,以后少来这儿。”难得的疾言厉色,有点气恼,也有那么一点无奈。
庄朔然也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把车窗升上去,车子启动,向远处开走。
本来就是想喝点酒,也不知道闹的是个什么事。把人送走,谭道舒懒得再回房间,索性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下了,屁股刚一落地,就有服务生过来问他要喝点什么。
谭道舒饭也没吃,一肚子咖啡洋酒这些伤胃的东西,闲下来了才觉得隐约有点胃疼,就让服务生倒点温水过来。
打开手机,正要把庄朔然的微信加上,就看见虞骋的几条消息和未接的视频电话。
谭道舒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
啊啊啊差点忘发,本章含鱼量0。
鱼哥马上了,有他哭的(?????????)
突然发现快高考了,有没有高考的鱼鱼呀,顺顺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