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胡说八道!”叶舒气的发抖。
但沉易洲何尝有意退让一步,拿起手机便要拨号:“我这个做男朋友的,有义务告诫她擦亮眼睛。”
叶舒一个箭步冲上前,拉开车门,像一阵风般坐进副驾。
“你敢!”她大怒,活像只决斗的公鸡。
但沉易洲早已丢下手机,一面嘴里说着“系上安全带”的话,一面目不斜视地启动引擎。
车开了一段距离,叶舒才意识到自己上了贼船,不觉懊恼地垂下头,并用双手捂着耳朵。
“麻烦随便找个路口放我下去。”叶舒坐直了,语气不善的说。
这下轮到沉易洲无视她了。
叶舒盯着那张面无表情的侧脸,气不打一处来:“别装没听见!我可不是姜···”那个名字终究没跑出来,活生生被她吞了下去。
“不是什么?”沉易洲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放心,没人把你当作姜眠。”
“放我下去。”叶舒拒绝废话。
“叶小姐,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谁要你做好人了?”叶舒面含怒意,“一辆出租车就能做到的事,用你在这装模作样?”
“叶小姐,请问我什么时候对不起你了?”
自她上车之后,这人的声线便几乎没什么变化,始终保持了一种平和的态度。
倒显得她的处处针锋相对,似有恼羞成怒、应激障碍的一般。
更何况‘对不起’三字,实在沉重,立刻让她没由来地有了一种负罪感。
叶舒心灰意冷,泄气似地把后背扎进靠椅里。
干脆就看外面的夜景好了,叶舒决定勉强忍一忍。
不过这人压根没问她的具体住址···哦,肯定是韩卓那厮出卖了她!
想到此处,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始终跳不出这人际关系的包围圈。
“我好心奉劝叶小姐一句,不要把别人的玩笑话当真,免得害人害己。”
叶舒瞬间坐直,紧紧攥住双拳:“你什么意思?别人是谁?”
“韩卓。”他脱口而出。
叶舒一愣,没料到他会直言不讳地点名道姓,想了一想,扬着下巴,笑语盈盈道:“那又怎样?我偏要~!”
他转头看她一眼,瞳眸里像染了墨汁,黑不见底,给人一种深情的意味;但他说出的话语却是全然相反:“可惜事实更加残酷,是害人尚浅,害己则深。他有玩的资本,你却没有。”
“到底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来管?”叶舒收敛了笑意。
“我好心奉劝,谁想叶小姐定要当作驴肝狗肺?”他笑说道。
“好心?”叶舒双手抱胸,面带讥刺,“如果嫉妒,你就直说。”
像是听见了什么河汉之言、无稽之谈似的,他莫名其妙地看向她:“我需要嫉妒谁?韩卓?”
叶舒冷冷一笑,脱口道:“你确实不需要嫉妒他,因为人家的心上人正做了你的枕边人呢~”
这话一出口,倒引得沉易洲又深深看了她几眼。随后,他收敛表情,语气也变得寡淡了几分:“既然知道,又何必撞这南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