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易洲迅速退后,避恐不及。
“什么药?”她开始后悔,恨自己鲁莽冲动。
问出这句话,让她更加后悔。吃都吃了,就算是毒药,又能如何?
她的想法都写在脸上,因此一眼即被他看透。
“为你去坐牢,我还犯不着。”沉易洲理了理袖口。
叶舒再难与他同在一个屋檐下呼吸,转身便要扭动门锁,手却停在半空。
冷漠而疏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等他们走了再说。若让人看见,对我的名声不利。”
他们指的是门外说笑的男人,听声音就在他之前站过的地方。
叶舒只好抚着双臂,等在那里不动。
半晌,她觉得呼吸稍畅,红疹也缓解了不少。
“哪儿来的药?”叶舒忍不住问。
沉易洲刷着手机,并不回答。
这是间空屋子,一应家具皆无,连坐的地方也没有,叶舒干脆就地蹲下。
一个片段在脑海里闪过,她想起第一次在他面前过敏的事。
那是他们刚交往三个月的时候,两人在图书馆里,一个为竞赛做准备,一个正赶作业。
叶舒刚去上了厕所,回来就发现沉易洲的资料书旁边有个礼物盒。
“这是什么?”她问。
沉易洲抬头,表情茫然:“什么?”
叶舒看了看礼物盒子的外观,包装纸的花纹很特别,不太像商店里售卖的那种。
没有署名,叶舒不好贸然拆开,遂递还给沉易洲。
谁料他压根不接,低头继续看书。
“不是我的。”他说。
“不可能吧···”叶舒迟疑地说,“就挨着你手边这堆书···刚刚有谁来过了?”
“没人。”沉易洲顿了顿,又说,“反正不是我的。”
“难不成是我的?”
“很有可能。”他飞快回答。
被他一噎,叶舒十分气不过,立刻就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的烂桃花!”
拆出来一盒巧克力,形状精致,各个不同。
还有一张卡片,叶舒打开,上有工整的钢笔字,写着:愿你一生平安喜乐;落款:徐。
“是你的。”叶舒把卡片扔给他。
“不是。”沉易洲扔回来。
叶舒“嗤”地一声笑道:“你们班就有个姓徐的在追你,以为我不知道?”
“没人追我。”沉易洲平静地否认,又看她一眼。“反倒是有个姓徐的送了你一瓶香水。”
他说的那人是叶渊泽朋友的儿子,根本不在这个学校。
“胡说八道!他有穿墙术啊,跑这里来送礼物?”叶舒拿盒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再说了,这完全就是女生的手笔!”
“不是。”沉易洲把死鸭子嘴硬贯彻到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