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看那人脸上有了愠怒之色,担心如果她真的走掉,那“cherry7”——小崔就会被投诉。
这种地方的客人投诉意味着什么后果,叶舒猜想得到。
人生自古谁无死,既来之则安之,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打碎牙只管往肚里咽!
叶舒心里迅速飘过以上弹幕,最终她闭了闭眼,咬牙往前走去。
四名女伴的工作是轮流洗牌、发牌,各自拿烟递酒。当然如果客人需要的话,也包括陪酒和挡酒。
在沉易洲身旁,如此近的距离,叶舒简直如坐针毡。
她本就又饿又累,再加上神经过度紧张,只能一口气撑着,脸色却越来越差。
“喂,cherry7,发什么愣啊?该你洗牌了!”对坐的韩卓从她坐下之后,就一直笑个不停,这局一打完,就连嘴里叼的烟都笑掉了。
叶舒慢腾腾地站起来,俯身把所有的纸牌全收拢整理了,洗牌的姿势拙劣得可笑。
她身上的杏色连衣裙是半袖的款式,一举一动之间,雪白的手臂如同打翻的牛奶,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叶舒更不知道的是,她的长发发梢,在某人的手臂上拂去拂来,反复几次。
“cherry7,你是小学生吗?哪有你这样洗牌的?”女伴另燃了支烟,韩卓接过来,伸手在桌面上点了点。
“不好意思,第一天上班,我再多洗两次。”被人当众指责,叶舒后背开始冒冷汗了,手上的动作更加慌乱。
“啪”地一声,纸牌倒下,飞了半个桌子。
韩卓见状大笑不止。
沉易洲下家的女伴猜到叶舒是小崔请来的代班,她和小崔关系不错,见叶舒一副门外汉的模样,赶紧站起来帮忙。
叶舒朝她投去感激不尽的眼神。
终于发完了牌,叶舒松了口气。
“三哥,你刚到底去哪儿了?”韩卓丢下一张红桃k,漫不经心地问道。
沉易洲理都不理。
“cherry7,我们三哥出去一趟,口都干了,你赶紧倒杯酒给他润润喉。”
叶舒老实照做。
“诶!这笨小姐,人手上不空,你就不知道喂他···哎哟!痛死我了!”
韩卓揉着腿,对沉易洲怒目而视。
“闭上嘴,没人当你是哑巴。”沉易洲神态自若,语气如常,好像踢人的压根就不是他一样。
这下其他人都瞧出不对劲,连沙发上那位玩手机的男士都跑过来看热闹了。
但是众人已经没什么心思在牌局上了,除了韩卓,其他人并不好直接盯着沉易洲看,于是叶舒就成了大家注目的对象。
这局结束,沉易洲丢下牌,径自往沙发走去。
叶舒余光追随着他的背影,身体却一动不动。
“cherry7,赶紧的啊!你今晚可是我们三哥的人!他去哪儿你就得去哪儿。”估计那一脚踢的并不狠,韩卓仍是那副贱样。
叶舒没法,只能起身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