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我妈妈是演话剧的,我经常去看他们剧团的演出,不少都是国外剧目。我爸爸又从事出版社翻译工作,家里有好多书,我耳濡目染。”温洵解释。
沈校予闻言忍不住鼓掌:“哇。”
“你看过剧目吗?”
沈校予摇头,话剧舞台剧目这种东西在国内还是曲高和寡,剧院不如电影院接地气:“没看过。”
“寒假你有时间的话,要不要去看?我有票。”温洵邀请。
生物教室里,柯拓写不出这道题了,烦躁地拿出镜子,刚照两下就注意到靠窗的边昼一直盯着窗外看。
“被我抓到你偷懒了吧。”柯拓说着凑过去看到底是什么美景绊住了边昼的视线。看见一男一女走过天桥,他恍然大悟,“这是又有竞争对手了?”
边昼收回视线:“你这个发型……不显发量多。”
柯拓:“你可以说我生物不好,但是你不可以说我做造型的技术不好,哪里看得出我发量不多?”
“两只眼睛正常看出来的。”边昼看着沈校予的身影消失,这才收回视线。
柯拓照了照镜子,确定他说的是假话才作罢,转而关心起他:“你哥回来照顾你妈了?”
“嗯。”边昼,“不会影响生物竞赛。”
“竞赛是小事。”柯拓觉得他分不清主次,“这次怎么又闹得自杀住院了?”
第23章22FEET做同桌——从熟练到精……
元旦回到家,边昼打开门看见外婆和舅舅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吃过饭回到卧室没多久,他就听见楼下传来争执的声音。
还没写两道题,她听见邬薇春的哭声。
她像个小孩一样坐在地上放声痛哭,她抱着外婆的腿,涕泗横流:“我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就疼我这一次嘛。”
邬薇春是家里的老大
可她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家里孩子多,因为穷,她曾经一度被送去给一直没孩子的大伯家,后来大伯家里有了孩子就把邬薇春送了回去。
在最需要母爱填补的年纪,感情的粮仓空空如也。没有体会过爱,所以每每看见弟弟妹妹和母亲撒娇,她想靠近又不敢,也不会和母亲相处。
想学着弟妹的样子撒娇却是东施效颦,收效甚微。
她知道自己是母亲最不疼爱的小孩,可越是这样越想争一争。
父亲离世后,她总能听见母亲对弟弟妹妹说“还好有你们”,她知道里面不包括自己。
因为争强好胜,所以邬薇春成绩好。成绩上她要争,家里她也要争,争做最孝顺的,幻想以后母亲老了忏悔“还好有你照顾我”,后悔以前轻视她。
可现在,母亲要她给四十多岁的弟弟收拾创业失败的烂摊子时,她知道,自己还是没等来母亲的忏悔,或许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边昼把这件事告诉给了每天准时在晚上九点钟和母亲通话的边旭,边旭听说后,让边昼注意着点邬薇春,他买最近的飞机票赶回来。
边昼觉得小题大做,可还是记住了哥哥的话。
半夜,他听见水声,透过半开着的浴室门,他仿佛回到了好几年前。
边旭没猜错。
救护车鸣笛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晚,他给边旭打去电话,告诉他妈妈自杀了。
边昼一直在医院里陪护到边旭来,才返回学校。
医院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边旭风尘仆仆,他简单问了那天家里发生的事情,随后叮嘱他回学校路上小心。
边昼走后约莫半个小时,邬薇春也清醒了。
边旭给边昼报了平安,又给女朋友报备了自己的行程后,他刚放下手机就对上了母亲黝黑的眼瞳。
“醒了?”
邬薇春微微转动眼眸,眼泪便从眼角滑落:“妈,只有你们了。”
边旭没接话。
听见儿子沉默,邬薇春有些激动:“你是不是还在埋怨我当时不准你出国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