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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看阁>小师妹为何那样男主是师祖吗 > 210220(第9页)

210220(第9页)

众谋士都不说话,心中不由腹诽,开骂倒是容易,有种你来解啊?

无极掌教等得心头火起,快步向前,将那布帛拿起一看,上头用墨笔细细密密写了好几行字,像是诗,却又没什么韵脚,杂乱无章,语焉不详,还夹杂着不少怪异的错字,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堆废话。

火光明灭间,屋外忽来一道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一双手替来人挑开帘幕,那人肤色苍白,唇色极淡,身上的茧黄是唯一明晰的颜色,并未低头,面无波澜地踏了进来。

她踏入的那一刻,仿佛带来了漫天风雪。

众人倏地纷纷起身,拱手道:“四掌门!”

亭画垂眼,目光落在那块布帛上,微微颔首。柴辽在其身后,和往常一般看不出在想什么。

其实早就该请她来了,毕竟她曾是徐行的军师,此地除了她,还有什么名士可供召请?但一是面子抹不开,二则是对她尚存三分疑虑,但人都来了,死马当活马医,当然要让她一试了。

亭画走近,众人齐齐让开位置,她指尖触在那布帛上,缓慢地游移,自第一个字到最后一字。

有人斗胆道:“四掌门,这确是徐行的字迹不错?”

亭画道:“是。”

她看着那布帛,只是看着,待到桌边门生沏好的那盏茶冒出的白气稍淡,她拿起一旁的烛台,并无犹豫地将布帛的一角燎烧。

火舌舐得越深,众人面色就越紧绷,好在那上面的字早已被抄录下来,是以也没人叫停。这块布帛很快便被烧了近半,中间那一小块却闪着微光,火苗越不过去,也熄不下来,二者僵持,亭画伸手将它按灭。

布帛还是那样,没有变化,她的目光落在布帛被燎烧过的焦黑边沿上,那里有一条明晰的分界,分界上下的字被烧得只剩一半,将其各自拼凑而成八字——

日月同辉,犹在镜中。

“……”

这八字又是何意?众人冥思苦想,仍是满头雾水,只看亭画慢慢起身,将布帛拿在手上,离门而去,连忙跟上。

门外晚霞满天,正是黄昏,亭画抬眼望天,似是觉得有些刺眼,闭了闭眼,又静静等了一阵,待到太阳彻底西落,月轮即将升起,她将布帛从中间折叠,迎向残光——

残光下的布帛,两侧的字迹交叠,隐隐映出一行小字:

西雁南飞,独守山中,不行虎丘,奔往玉楼。

众人呆呆看了阵,霎时恍然大悟。一时,人群中懊恼声不断,有人万分悔恨,狂拍大腿道:“就这小把戏,我竟一时失察,没能看出!”

这行字,傻子都能看出是什么意思了。在西边的黄族已然撤离,往鸿蒙山脉与徐行会合,要走避开虎丘崖的某条路线,与白族一齐前往白玉门。

“倒知道不走虎丘崖,那地方可是天险,几十个弓手能拦杀几百人。”

“……你这不废话吗?还有谁比她更知道?”

“黄族什么时候撤的?定是看准了峨眉前往昆仑的空隙,峨眉中那些黄族内奸根本找都找不出,杀都杀不完……可恨!”

“原定是先破黄族,再至狐族,最后是白族,如今得知此事,理该换道了。”

无极掌教闭口不言,面上神情阴晴不定。

众口纷纭中,亭画终于开口说了第二句话:“这是假消息。”

“……”

又静了,亭画没看他们,五指收紧,将那布帛彻底碾碎。

“她想得到,这封信会落在我们手中,论天下之大,总有人能解开这‘小把戏’。”亭画漠然道,“论时机,论人力,黄族都没有机会可以撤离,若兵力被调虎离山改道白族,鸿蒙山脉,必定有诈。”

她话音落下,一人立即皱眉道:“连峨眉都不敢说黄族没机会撤离,四掌门身处大营,又何以下此定论?况且,黄族没撤离,难不成白族撤离了么?徐行此刻定然还在山中,若否我们绝不可能发觉不了她的踪迹!”

“发问前先思考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亭画道,“黄族不撤离,不代表白族就一定要撤离,军行必定留下痕迹,没有痕迹,就说明两族尚在按兵不动。”

“怎么可能?”这话太荒唐了,另一人失笑道,“只要她不是疯子,不是傻子,就该明白现在破釜沉舟都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更何况,徐行会放任黄族不管?那可是她……”

“李师叔,慎言!”

那人看了眼亭画,想起什么,霎时悻悻闭了嘴。

亭画像并未听到那未尽之语似的,古井无波道:“计划照常,直取黄族。”

想也知道,在场没几人赞同她的决定。一时七嘴八舌,都在发表自己的意见,无极掌教、亭画、柴辽三人皆不言语,无极宗麾下一人忽的高声道:“四掌门,你这是一意孤行了?”

质疑一个统帅的军令为“一意孤行”,可见其不满,亭画缓缓看向那人,心说,就是不知道要不要命了。

亭画道:“你是在质疑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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