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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送别寻舟:这打我就是要挨!

#191

徐行次日清晨天不亮便将死徒弟打包踹出山门的想法未能达成,因为寻舟在那夜之后,整整沉睡了三天。

若不是他睡得很不安稳,时而发冷时而发热,嘴里还喃喃着什么听不懂的话语,徐行还真有些担心自己下手太重不慎将他真打死了。但见他没死,活得好好的,又开始懊悔自己下手是不是太轻,当时就该将他头皮拎离地面三丈长,以解心头之烦。

在这三日中,徐行告知鲛人族使臣平心,择日便可将寻舟带回时间城。平心本都已放弃希望,焦头烂额地准备另寻别法,忽的听闻这等天大喜讯,险些以为灵火剑尊大人是在无聊逗她玩,否则怎会前些日子从不见她,如今又松口了?!

然而,在三日后的清晨,平心忐忑地踏入穹苍,却看到笼罩在白雾中的九重峰一改往日寂静,铁童子上上下下忙碌地在搬运什么东西,仙鹤更是自掌门殿和此处不断来返,山峰之巅,停着十来座满载到底座都微微陷入地中的辇车。

辇车周身飞着鎏金云纹,底部用玉青涂料绘上避水阵,顶盘龙头,后插穹苍三辰旗,旌旗在风中猎猎飘荡,天光大亮,自帘缝中折射出极亮的灵光,就算不必亲眼看也明白,这一座辇车所承载之物,价值就恐怕令人咋舌。

这些东西,一小半是寻舟出任务时得到的宗门奖赏,一大半则是徐行赠予他的灵器宝物。身为掌门,自然有私库,更何况徐行从前没当上执事时便总是越额完成任务,前掌门赠来的各色珍奇异宝要用麻袋来装,她用不着,便转手赠予寻舟,寻舟亦用不着,他向来只想要徐行亲手送来的小花串小吊坠这种不值钱的小玩意。

这些宝物说是送出去,每次都仍是静静堆在徐行的库房中,连亭画都看不下去说过好几次,这左手倒腾到右手的事情还要做到何时,意义何在?如今,这些沾上尘埃的宝物终于重现天日,却不知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在这辇车之前,徐行、亭画、黄时雨三人静立,除此之外,还有几位匆匆开路的执事,此峰本就僻远,生人勿近,此刻更是鸦雀无声,只有脚步踏在泥土之上的簌簌作响。

过了半晌,黄时雨方迟疑道:“你这般先斩后奏,当真没事?”

“我已先行告知他了,算什么先斩后奏。”徐行神色自然道,“就算的确斩了,又能如何,我是掌门还是他是掌门,该奏的另有其人吧。”

黄时雨说一句被回了三句,心有悻悻地道:“我不过是担心这死鱼又要闹翻天了。倒是你,今日是怎样,火气这么大?谁又惹你了?”

徐行缓慢转头,凝视着他。黄时雨立刻投降道:“好了。我不说了。冤有头债有主,反正不是我惹的你。”

亭画一直默然不语,此刻瞥了一眼徐行的侧脸,只漠然想道,这倒是不必担心,已经闹翻天过了。

三日前,她听闻掌门殿反常地迟迟不闭,思来想去,还是皱眉起身,披衣往徐行住处赶去,到门前之时,正好撞上徐行面色难看地回来,再一看,归来的方向正是九重峰,亭画心中已了然三分。她见徐行大晚上的只着单衣,虽明白师妹火龙令在身,熊冻死了也冻不着她,却还是忍不住将外袍披去,指尖拂过衣领时看见脖颈上一道牙印,这下三分变作十分,亭画手指一顿,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还是迟了。

徐行见她在此,也不别扭,只道:“明日便让平心将人带回吧。”

亭画道:“说好了?”

徐行道:“说好了。”

亭画道:“那便定了?”

徐行匆匆道:“一开始不就定下了么。只分何时开口而已吧。夜里风凉,你早些休息,我先去——”

“虽然不喜欢重复‘我早就说过’这种话。”亭画没什么表情地用指尖按了按那道快要愈合的牙印,徐行“嘶”了声,垂眼看去,脸霎时绿了。她缓缓将手收回,平静道,“我早就说过,你不该让他继续待在身边。既然没有那个意思,就别再让他对你抱有幻想,徐行,说实话,你是我见过之人里最不适合当道侣的,没有之一。”

这种人,只适合远远地看,倾慕爱慕皆可,但再进一步,只会被灼伤。亭画一直隐瞒寻舟异样,并未戳破这层纸,一是为往日他真心叫她一声“师姑”的情分,二则是,或许她对寻舟,存有一些相似却又不同、微妙至极的同病相怜吧。

徐行将衣领扣好,也不解释,只面不改色道:“所以事后补救,就来不及了吗?”

“事后补救?”亭画似是考虑了一瞬是否要戳穿,但她不给徐行留面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若我没记错,你身上覆着刺甲,它可没这般智慧,分得清他究竟是要伤你还是单纯想咬一咬你,只要他下口,灵能便会反震出十倍的力度,可你这却有个伤口。这是什么意思,需要我说吗。”

无非是不想寻舟被反震受伤,在那当下将灵甲撤去罢了。

自己总是在亭画面前无所遁形。徐行本就够心累了,终于放弃抵抗,垂头丧气地黏来道:“我不想让他呲个漏风大门牙回去,行了吗?那是丢谁的脸?别说了,师姐,我已经够烦了,你不安慰我就算了,不要你再来添砖加瓦了。”

安慰什么?自招的,自找的,自己惯出来的,自己受着。亭画冷酷地将她推开,定定道:“你真是活该。”

……话虽如此,此刻冷清的九重峰之巅,亭画没有转头,只低声道:“总有再见之时。”

黄时雨状况外道:“什么再见?你说我和他再见?哈哈,那也没什么必要了吧!我跟他再见干什么,欠臭脸看还是欠冷屁股贴?要我说,早就该让他回去了,小徐行啊,你是不知道——”

亭画忍无可忍道:“你少说两句行么?”

黄时雨又悻悻闭嘴了。他近日一直趴在第五峰养伤,都快闲出蘑菇,亭画说要送走寻舟,师叔再怎样关系不好也要露面践行,才遣走了其他人让他过来。多久没出门了,他的嘴闲不住,结果两头碰壁,只郁闷心道,怎么大师姐看起来也一副很火大的样子,到底谁惹了?

正在此时,殿门大开。

从内走出的,正是寻舟。

他衣衫虽还说得上齐整,却赤足踩在玉砖上,显出匆忙,霜白发丝散乱流泻,遮住一半眉眼,无端阴沉。那双异瞳一动,先是牢牢锁住了徐行所在方位,而后,目光再落在那些早已准备停当、随时能可出发的辇车上,最后,缓缓看向平心。

平心心口一紧,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发觉,寻舟似乎不是在看她。

他好似什么都没看,只是有些出神,旋即,垂下眼,很突兀地笑了一笑。

这一笑,说是笑,却全无笑意,反倒是最后一些侥幸希望彻底抹灭后,对自己由衷发出的讽笑。他很轻地点了点头,再度抬眼,看向徐行,师徒目光相触,徐行全无波动,他却还是藏不好,唇间紧抿,眼中几分受伤和着心碎,近乎化为骤雨,扑面而来。

这样的神色,由这样一张脸展露出来,除非是铁石心肠,否则连陌生人都会不由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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