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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第11页)

永正进去通报了,半晌没出来。徐行总也不能这般杵在人家殿门口,于是对寻舟勾勾手,随口道:“走。我们去看莲花。”

也不知有什么好看,那莲花池原本开得旺盛,被火燎了一通,现在坑坑洼洼,根茎都缩了起来,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和外人说话。寻舟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徐行本想和他说一说少林之事,转头睨他,发觉此鱼恨不得把脸挂到地上,没好气道:“你这气性也太长了吧?谁教的?我当然知道现在不比从前,不能死一死给别人看。所以,我只是随便说一说,又没当真想这么做。我也是很怕痛的啊。”

寻舟漠然道:“我也只是随便气一气。”

徐行嘀咕道:“好了我道歉行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看不得别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寻舟道:“师尊根本不是真心的。”

真的软硬不吃。徐行半气半笑地指他道:“哇!你还想怎样啊?!你随便气一气都这样了,那认真生气会怎样?咬我吗?”

寻舟定定看着她在面前晃来晃去的指尖,指甲剪得极短,有的边缘还缺了个小小的口,掩着里面的肉粉色,指腹微凸,似乎整只手上只有这个部分是柔软的。

徐行震惊道:“你还真咬啊?!!松嘴松嘴松嘴,你知道这是哪吗?!少林啊!!大秃头小和尚都在看,我的风评都是你害的!!!”

寻舟低头张嘴咬上去,牙尖在指腹上狠狠磨了两下,竟然还真下了点力气,给她啃得脑袋嗡嗡响。

徐行道:“脏啊!我这只手你知道刚干过什么吗?我刚摸过阎笑寒没洗手!没洗手!!”

徐行道:“还用力?你找打??再这样我把你牙掰断了!!”

“还不松?你想怎样?!”徐行感觉自己真被狗咬了,恨不得把寻舟掀进池子里醒一醒脑子,“行了行了行了我以后不说了!跟谁都不说了!我保证!够了吧!!”

寻舟终于松口了,往后撤了半步,神态一片自然。徐行颤颤巍巍举起自己可怜的食指一看,没见血是没见血,上面一圈牙印明显得要命,还沾着些亮晶晶的唾液,一看就是人咬的,她一伸手恐怕谁都认得出来。她被咬得够呛,用手去擦口水又嫌弃,不擦更奇怪,遂对神通鉴认真道:“我真心觉得拯救九界这事可以先放放,得让他去治治脑子。”

神通鉴道:“这话应该还给你吧!!”

好大的狗胆,连她都敢咬,徐行正想让寻舟明白什么叫做人生可贵,寻舟自袖中抽出一条小帕,将她的食指细细擦干净,连带着指缝也一同拭过,而后,垂着眼轻声道:“师尊,别再这样了。我会怕。”

他语气仿若陈述,没有半点波折,仿佛只是在讲一句并不重要的话。但也正是如此,让这句话平淡的有些触目惊心。

徐行到嘴的话莫名又说不出口了。她被哽得慌,只想道,这怎么回事,搞得好像又是我欺负了你一样??动不动就咬人的是谁啊!

“……”

瞿不染踱步而过,正看见薛蛮与阎笑寒随地坐在长廊上圈圈画画,似乎在低声探讨什么,神情一定,迈近了些,朝二人微微颔首。

小将对此人感官尚好,虽觉得他个性实在无聊,但作为同行者极为靠谱,尤其是在徐青仙衬托下更显得牢靠非常,于是见他过来,也昂了昂下巴以示招呼,随即继续道:“此事果然有蹊跷。”

地上铺的是一张地形图,正是少林附近的路观大概,将一笔戳到某处,道:“少林傍山而建,要下山只有登天梯这条路,除非了难是用滚的下去,否则定然要花费一些时间。况且,他有旧伤在身,又是私逃,压根无法调动法器,短短一柱香,逃得必然不远。了悟动身的地方,则是在这里——看出来没有,正好是一个小小的包围处。也就是说,常理而言,不可能拦不住。”

“这地形是大师姐给你的么?”阎笑寒道,“也有可能,是了难大师正好撞上了防守的薄弱处,突围了?”

将道:“恰恰相反,其余人都在,只有了悟一人失踪。恐怕两人才是撞了个正着。只不过,那就更怪了。”

她将纸翻到背面,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不少人名。不同人名之间有简要的战绩对比,小将甚至排除了“有伤在身”、“发挥失常”两种情况,道:“以常青做基准,了悟的修为比了难要高,但高的不算太多。要将一人斩杀,和要让一人‘毫无痕迹地消失’,这二者有天壤之别。了难不可能做到掳走人的。”

难道是与封玉里应外合了?不可能,当时封玉正被牵制,动作不会比了悟要快,并且,了难与常青多年宿怨,连带着对封玉也绝无好脸色,两人之前毫无联系,他与封玉合作的可能微乎及微。

“徐行不欲让了悟回答,所以便用雷声掩盖。了悟能立刻跟上她的想法,说明并非不智之人。”小将倏地起身,皱眉道,“这么说来,就只有——他是自愿跟了难一齐离开的!”

这结论,还不如别得出来。本来少林就危如累卵摇摇欲坠了,掌门精心放在两个筐里的鸡蛋还对对碰了,怎么活啊?

情报还太少了,此时未观全局,无法做出确切判断。

三人默默对视一阵,小将想到什么,敢想敢做,转身便消失了。笔墨图纸全留在地上,阎笑寒一件件收好。一行人下山,总要有人带别人不想带、关键时刻又要用到的东西,是以他的乾坤袋一倒过来叮里哐啷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一个“不求人”,用来挠背用的。显而易见,他快到换毛期了,身上痒得很,又不好叫人帮他梳。

瞿不染淡淡道:“你为何如此忍让。”

阎笑寒头也不抬道:“啊?也还好,没有吧。出来的时候,族长让我多关照一些她,说她是‘恩人’。再说了,大国王女,有一些脾气太正常了。没有才不好呢。”

瞿不染:“嗯。你是狐族?”

阎笑寒惨叫道:“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再一次不慎把这个众所周知的秘密给公开了。

瞿不染却没走,也没杀他,只道:“那徐青仙呢。”

“大师姐……论心不论迹吧。她的心是好的……”阎笑寒一下沧桑了些许,看上去都快要点根烟斗来抽抽了。他偷偷瞄了瞿不染一眼,道,“我知道你对她心有芥蒂。但其实仔细想一想,她沿路救的人命不少。绝情丝之事,她本可以不用管的。幻境中那次,我险些溺水,也是她拖我出来的,只是她对这一切表现得太过平淡,平淡到让人无法对她产生感谢之情……但无论如何,我并不觉得,把自己的性命放在救人之前是件‘错误’的事。换言之,能将救人放在自己的性命之前,万人中有几个呢?可以强求自己,不能强求别人啊。”

瞿不染不言。阎笑寒又絮絮叨叨道:“再说了,我怀疑大师姐和狐族也颇有渊源。她出极北之地时,还想将神女之心带走,说自己与这圣物有缘。我从没见过她如此直白地想要什么东西。”

瞿不染道:“我的钱袋。”

阎笑寒:“……对不住!我不该笑的!!”

瞿不染不在意。他对阎笑寒点了点头,再度负手离去。远处,徐青仙坐在屋檐上,正面无表情地眺望着远方。袖间蜷着的白绫如什么猫的尾巴般一伸一缩,轻轻拍打着身侧的瓦砾,她看上去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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