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动车帘,许今安倚靠着车窗,满脑子都是那女子临死前的“渔村”,以及她最后提到的“证据”。
许今安转头看向景以淮,开口说,“景公子,我方才明明看见蒲羽祁威胁那女子,那女子好像知道了什么,一直在求他别杀了她。”
景以淮趁着微弱的光看向许今安,今夜对她来说发生了太多,她已经被自己卷入了这一切。
许今安抖了抖身子,继续说,“那女子最后在我耳边说,去渔村。”
景以淮点点头,眉头却依旧没有舒展开。
“她说,渔村有证据。”许今安说,“我本想再多问一句,可那女子断气了。”
景以淮安抚的说,“事已至此,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许今安拉着景以淮给自己穿上的长袍往里掩了掩,身体的厚重与潮湿让她有些发怵。
马车正快速的赶着路,一路的颠簸起伏不定,许今安与景以淮二人对坐。
许今安一直低着头。
景以淮看他发抖的身子,有些不忍,“回到府上,你立马换下衣服。”
“是,公子。”许今安打了个喷嚏,又拉着衣服缩了缩。
“你刚才说到渔村。”
“是。”许今安声音哆嗦,“那女子最后说了去渔村,有证据。”
“看来这渔村的确有蹊跷,不过,今夜还有一件事也让我觉得蹊跷。裴昕早些时候主动来找我,说我来此处是不是为了哪事。”
“什么事。”许今安追问。
景以淮却神色微沉:“他一开始只是旁敲侧击地提了一些细节,暗示近期的事件可能牵扯甚广,但当我想要追问他细节的时候,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胡乱的回答,看似是吃酒吃多了。”
许今安心头微凉:“他这样的态度,只怕事情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
“我之前查到的一些线索都指向渔村,可我去了几趟也没有了下文,这下又将线索指向了渔村。”
景以淮顿了顿,“这帮人太过聪明,什么事都掩盖的很好,只怕又得去查查虚实。”
许今安又提起女子的话:“那个女子和我说渔村,我猜那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所以无论如何,我们明日必须尽快赶去渔村。”
景以淮点头,同意了她的安排。
到了府上后,景以淮立马吩咐下人给许今安备上一身衣服。
许今安告退后走回自己的屋子。
景以淮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微微闪烁。
隔日,两人启程出发去渔村。
许今安本就是渔女,在这也更能适应其中。
她先是去了岸边打探,渔村靠海吃海,而蒲家是这一带最大的商人,那便是少不了做这的海货生意。
这些肮脏事的源头许今安得弄清楚才能好有下一步的计划。
她游荡在这数日,见了很多商人渔船却都没有任何的不妥。
正愁眉不展时,许今安看见一人,那是她从小就认识的玩伴。
许今安朝那人挥手,“文盈。”
“安娘。”文盈也见到了许今安,立马快步上前。
“安娘,我以为你不见了,吓死我了。”文盈冲上前抱住许今安。
许今安被她的热情撞了个满怀,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我这不在这嘛。”许今安宽慰着文盈。
“你没事就好。”文盈还带着点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