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鎏金托盘,白衬衫的袖口绣着暗纹,整个人优雅得像是来赴一场下午茶会。
托盘里的南瓜粥冒着热气,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这里是我在s市的别墅。”他将粥放在床头,手指抚过她腕间的红痕,“你租的房子已经退了,东西都搬过来了。这两年你住在这里。”
宋悦笙猛地缩回手,锁链哗啦作响:“沈知让,我恨你。”
这句话她说得异常平静,甚至带着几分倦意。
十多年的非正常人的生活早已教会她,歇斯底里毫无作用,只会取悦这个疯子。
沈知让的动作顿了一下,忽然低笑出声。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梳妆台的镜子:“看看,我的小兔子终于有其他表情了。”镜中的女孩嘴唇被咬得渗血,眼里的恨意明显,“我还以为你除了笑,什么都不会。”
“放了我。”宋悦笙放软声音,“如果你想我改变,我保证以后……”
“我要的不是听话的玩偶。”沈知让突然打断她,指尖划过她的锁骨,“我要的是会哭会闹,会对我脾气的宋悦笙。你不是对你同学那样吗?为什么就不能像个活人一样对我?”
“爸妈想给你说亲。”他漫不经心地搅动粥碗,突然换了一个话题,“但我拒绝了。想知道原因吗?”
“不想。”
“因为你是我养大的。”沈知让突然俯身,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从你六岁起,就是我一点一点把你养成现在的样子。”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间,声音温柔却残忍。
“笙笙,你说我怎么能让别人摘走我精心培育的果实?”
他喊得她心里毛。
宋悦笙猛地别过脸,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那个本该落在唇上的吻,最终印在了她下巴上。
“一年半了,我克制着自己不去找你,不听你任何消息,结果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我还是很想要你,想听你说喜欢,听你说爱我。”
“我满心欢喜地找你,想告诉你,我的喜欢。但是你呢?”沈知让轻抚着她的脸,脑中却是刚才她和那个男的相靠的画面,“笙笙,你竟然要别的男人靠你那么近。”
宋悦笙盯着屋里的监控摄像头:“……变态。”
徐晏衡那个狗害死她了。
她就说他好好地和她说用中药材煮消暑的茶汤,怎么突然靠那么近。哦对。
她竟然还打不过他。
和沈知让一样莫名其妙。
沈知让笑了声:“我就当是夸我了。睡吧,我今天不碰你。”
“谁下午睡得着?”
“睡吧,笙笙。”他已经脱鞋上床,像抱玩偶一样将她箍在怀里,“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的怀抱像个铁笼,炙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
宋悦笙僵硬地躺着,听着身后逐渐平稳的呼吸声,目光落在床头的粥碗上。
瓷碗边缘,映出她冰冷的眼神。
第二天。
从早上开始,沈知让便一直用各种花言巧语地哄她,目的只有一个。──睡觉
宋悦笙简直气笑了:“你把我绑了,做什么不行?还装什么君子求我答应?”
沈知让的眼神暗了暗,突然解开浴袍腰带。丝绸质地的衣料滑落,露出精壮的胸膛。
“我要你心甘情愿。”沈知让解开一只手的铁链,只是轻轻吻着她的指尖,“笙笙,说你爱我。”
“做梦!”
“我们一起长大……”他的唇游移到她腕间的红痕上,“这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宋悦笙突然笑出声,笑声里满是讥讽:“了解我?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颜色吗?最害怕什么动物?”
她盯着他骤变的脸色,“你从来只在乎自己想要什么。”
沈知让的呼吸变得粗重,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