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岑秋锐面无表情的打了一个喷嚏,莫名感觉眉头跳了跳。
“岑兄可是最近着凉了?”张衍难得看到岑秋锐这幅样子,不由关心了一句。
岑秋锐一脸淡然,修长的指尖在桌案上点了点,“无妨,你继续说。”
见他不欲多说,张衍点点头也不再过问,“岑家已经乱了,只要最后再推一把火,事情便能彻底结束了。”
“拱火那是你的事,尽快处理。”岑秋锐掌心轻轻抵着太阳穴揉了揉,“没其他事我便先走了。”
两人接触的次数多了,也算熟络了些,张衍脸上露出一丝挪揄,“这么急,家里有人等?”
岑秋锐起身的动作僵了僵,脑海里闪过叶安皓昨夜里说的两句梦话,“很忙吗?都见不到人了……”。他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也只是维持了一瞬就恢复了往昔的平淡,冷冷朝张衍丢下一句,“不该管的事少管。”便自行离去了。
看样子确实很急。
张衍也是成了家的人,倒是也理解,轻笑着感叹:“叶二公子还真是驭夫有术。”
……
很急的岑秋锐归心似箭回了叶府,却赫然发现自己所有的衣袍都不翼而飞了。
皓志阁主屋里那个属于岑秋锐的衣柜,像是被悍匪洗劫了一般,比他在破屋时候的衣柜还要干净几分,甚至连一条亵裤都没给他留下。
而始作俑者一脸无辜,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我又做错了什么?”岑秋锐的视线落在叶安皓脸上,平静的开口。
面对岑秋锐的质问,叶二公子一抬下巴,理不直气也壮,“你自己想!”
岑秋锐:?
这场面有些似曾相识。
上一次叶安皓让他自己想的时候,让人给他准备了一个月的水煮鸡蛋、水煮牛肉、水煮菜花等一系列无知无味、无油水的“牢饭”。
吃的岑秋锐都快觉得自己失去味觉了,想起那些,他微拧着眉冷冰冰的看着叶安皓。
这次又会是什么?
“靠!”
狗男人。
你眼瞎吧,瞪什么瞪!
许久没被岑秋锐这种眼神注视过的叶安皓爆了句粗,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妈的,自己就是贱。
明明刚跟安肆放过狠话,最少一周不可能跟岑秋锐讲话的,结果回来看到岑秋锐已经收拾好的行囊就那么小小一包,里面只有一两套换洗的衣物时,又没忍心。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叶安皓平日有人伺候着,也没怎么注意过岑秋锐的衣柜,现在一看那柜子里的衣裳几乎都短了一截,他看不下去,唤人将那些全丢了换新的。
现在倒好,自己不计前嫌没与他生气,还好心给置办了衣裳,倒是没得半句好。
丫的不领情就算了,等下送过来本公子自己穿!
叶安皓冷哼,一副你把我惹毛了,我并不想理你的态度,果断转身出了房门。
心情不佳,二公子晚膳都吃的不痛快。
岑秋锐倒是依旧跟平常一样,只吃摆在面前的一两样菜,只不过筷子的速度放慢了很多。
见他一点表示都没有,叶安皓更不爽了,伸手把自己面前的清蒸蟹推到了岑秋锐眼前,又将岑秋锐吃的那两样菜挪到了自己面前。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让你吃。
岑秋锐的动作果然顿了一下。
做的好,叶安皓暗地里给自己竖大拇指,而后在岑秋锐吵他看过来的时候迅速别开了脸,只留给对方一个傲娇的侧颜。
原著里说岑秋锐是娘胎里带的寒疾,所以体质偏寒,螃蟹这种寒性的东西是万万吃不得的。
我让你气我!
我让你吃那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