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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不知心底事十三(第1页)

郑维宁起身欲走,脚下却似踩到了什么,骤然一滑失了平衡,眼看着额头便要向桌角摔去……

听闻异响,林维清撇下手中书册,闪电般起身,垫在了郑维宁与将要撞到的危险之前。

郑维宁摔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怔忪了好一会儿。

“抱歉,是维清方才不慎,落了根赤焰藤在地上。”林维清维持着搂抱的姿势未动,迟疑道:“……郑师姐?”

郑维宁倚在他怀里,白玉似的脖颈处染了些红绯。她仍未动作,反倒将头枕在了林维清的肩上,突然开口道:“师弟,断潮崖湿滑,弟子们练功多有不便,你觉得灵霄峰上的听潮台,他们可会喜欢?”

林维清浑身一震。

他若带着弟子搬去灵霄峰……

为修浑天诀,云山内门弟子虽都守着先天之身,可也不是没有出过同居一峰,相伴对食的道侣。

偷看到此处,窗外的钟滟再忍不住,怒气汹汹地破门而入,委屈吼道:“你又没在断潮崖练过功,凭什么说它不好!我才不要去什么鬼听潮台!”

屋中的两人立即分了开来。

被撞破了奸情,郑维宁惊慌转身没脸见人,林维清却上前一步,将郑维宁严实挡在身后,严声训斥:“放肆!谁教得你敢这样跟师长这样说话?跪下,向你郑师叔请罪。”

看着眼前是非不分,只知维护情人的林维清,少女的泪水立刻溢出了眼眶,喉间一口气反复了许久也咽不下去,梗着脖子立在原地,颤声哭道:“我不要……我不要去听潮台练功,我就想待在断潮崖,哪儿都不去!”

尴尬的时刻被小徒弟一搅,场面更难收拾。方才一心急,未免失口重了语气,眼看钟滟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哭成了个泪人,林维清又难免心疼,一时杵在原地,更不知该怎么办了。

倒是恢复了面色的郑维宁转身上前,摸了摸钟滟的头,勉强笑道:“滟儿不哭,方才郑师叔只是随口玩笑,你喜欢在哪儿练功都好,没人逼你的,好不好?”

钟滟却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像只被踩到痛处小动物,炸着毛呲牙威胁道:“才不要你假好心,你就是想骗师父天天来灵霄峰,好与他相见!”

下一刻,面上便狠狠受了一掌,眼前发白,脑中一片眩晕。

钟滟倒在地上,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林维清,眼泪珍珠似得一颗颗掉得更凶。

师父从没有打过她的脸……

林维清脸寒似霜,转过头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只与郑维宁温声安慰道:“她是被我惯坏了,才敢这样口出妄言,不敬师长,维清回去定会好好管教。劳郑师姐多担待些,不要与她一般计较。”

郑维宁脸色苍白若纸,摇了摇头,挤出一句:“是我方才那句戏言轻浮了,还请师弟不要当真。”

有她主动圆场,林维清这才松下口气,转头面色一沉,一把将钟滟从地上捞了起来,拎出了灵霄峰。

一路上,小徒弟都在身后抽泣个不停。

林维清被哭得心乱如麻,只将她放在思过居门前的石板上,强自板了脸色,硬声道:“滟儿,你可知错?”

钟滟抬起头瞪向他,雪白的小脸上,一道鲜红的掌印分外显眼。

林维清心头微颤,未免自责方才一时尴尬情急,下手竟失了轻重。刚欲安抚几句,却见钟滟眼底通红,似是被逼到极处的幼兽,朝着他脱口便质问道:“师父就这样喜欢郑师叔,为了她连我都打?”

林维清恼怒又起,沉声道:“师长之间的事,你一个孩子掺和什么?近些年来,为师念在你一个姑娘家大了要面子,不忍重罚,才惯出你这副娇纵放肆的性子。如今看来,倒是不罚不行了。”

钟滟最害怕思过居,往日里每次被罚,都哭天喊地的,有时短短一日都会被沉樾偷带出来放风好几回。

瞧她可怜,林维清便也索性跟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沉玉闭关,沉樾下山游历,她这一进去,怕就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本以为都这样了她总能服软好好思过,可少女对着思过居森严的石门,脸上的委屈不服反倒愈发胜烈。

钟滟一双桃花眼哭得泛肿,连鼻头都泛着层可怜的薄红,上前一把扯上他的衣袖,几乎是从嗓子间磨出的哀咽:“师父,你不要喜欢郑师叔好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滟儿了……滟儿……滟儿喜欢你呀。”

林维清脑中懵了片刻。

待反应过来,立即一把甩开被扯着的衣袖,撤身几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厉声训道:“胡言乱语!钟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见林维清那副近乎失态,避之不及的嫌弃模样,钟滟泪水流得更凶,闭上眼不管不顾地喊道:“我当然知道,我从小便知道!为什么徒儿就不能喜欢师父?滟儿就是喜欢师父……喜欢你林维清!”

林维清却在她始终遥不可及的距离,面覆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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