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泽川很庆幸小家伙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但还是有分寸道:“我就是将她送去“谟妥”醒醒脑子,三年后她如果能改过自新,过往恩怨一笔勾销,我不会再找她任何麻烦,也不会干涉她人生自由!”
谟妥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基础设施薄弱,大多数地区甚至没有通网,非常落后。
黎泽川觉得时鸢该吃吃苦头,于是当天就将决定安排下去。
这天下午。
时鸢刚被时海和楚祺接回家。
在黎泽川出事当天,宁澜在时鸢头上还了一烟灰缸,但因为当时时鸢用手臂挡了下,所以受伤非常轻,当天只是包扎完做了cT,今天又去医院复查,一切都没有问题,便回了家。
进门后,三人坐着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对付黎泽川。
楚琪这些天哭得脸都是浮肿的,长气短气埋怨时鸢:“你说你,做那些事为什么还要让别人拍视频?要没有那些视频,不一定黎老爷子还会护着你。”哀绝的声音沙哑消沉。
时鸢头上裹着纱布,低垂着头,坐在凳子上哑口无言,她根本不敢承认和异性上床的视频都是她要求拍的,极度自信的她将男性视作生命中的战利品,每征服一个异性,内心就会多一份满足,她将视频存放在自己电脑里,却没想到自以为的战利品有天会化作刺向自己的刃。
时海也不住叹气:“失了黎老爷子这座靠山,现在整个金华市都成了黎泽川的天下,根本没人敢站出来和他抗衡!”
正说着,门铃响了,时海心惊肉跳,警惕地从猫眼看出去,见是门卫,才放下心,可刚打开门。
只见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强行往房间冲。
时海吓得手忙脚乱去关门,却被一把用力搡开,那两人已经大步踏进房间。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时海暴躁地大喊。
躲在卧室的时鸢和楚琪听到不对劲,立马将卧室里的房门反锁。
可小小的一把门锁,抵挡不住绝对的暴力,一脚就将门给踹开。
“时鸢,二少请你走一趟,麻烦你好好配合!”打手言简意赅传达命运。
时鸢认出这就是那天在霍言会所里拿着电锯要锯自己腿的人,吓得目眦欲裂,鬼哭狼嚎地叫嚷:“爸妈救我,他们是黎泽川派来要砍我腿的人!”惊恐的惨嚎声响彻整个房间。
时海去厨房拿刀要逼退打手,但三脚猫的门外汉功夫,还没出手就被打手一掌劈在后脖颈导致昏迷。
楚琪为了保护女儿,冲过去撕扯打手。
打手根本不敢还手,黎泽川的命令是带走时鸢不能误伤家人。
没法子,只好用绳子将楚琪反绑在凳子上,拿胶带粘住楚琪的嘴,硬生生将时鸢带走!
时海从昏迷中清醒以后。
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耳畔不清晰的呜咽声。
他摸索着打开房间的灯,见楚祺被绑在凳子上泪流满面,急匆匆去解开绳索。
“鸢儿,我可怜的鸢儿!”楚琪哀嚎着,去拉时海,“怎么办,女儿被他们带走了?报警,要不我们报警吧!”歇斯底里的音腔几乎要破音。
时海脸色阴沉至极,失望地提醒:“你忘了女儿身上还背着刑事案件?这还不算之前她开车撞人。”
四年前,黎晔将凌风拆解创立和盛集团时,向时鸢抛出橄榄枝,让时鸢在和盛集团实习工作,顺便把自己的动向汇报给黎泽川换取信任,以此搭桥为时鸢成为黎泽川的眼线,创造出时鸢接近黎泽川的机会。
而黎晔想索要的报酬是拿到ns核心数据,楚琪和时海是ns最顶尖的科研工作者,有权利调取ns核心数据库,但两人很难被收买。
于是时鸢撒谎告诉她父母自己开车撞死了人,不仅要赔钱还要坐牢,但黎晔愿意出面帮她摆平这件事,代价是拿到ns的核心数据,这是时鸢和楚祺第一次为了女儿违背自己的道德,而两个蒙在鼓里的人始终不知道实情。
楚祺哭哭啼啼埋怨:“不能报警,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黎泽川为非作歹?”
时海手抓着头,绞尽脑汁想可以求助的人,但他和楚琪两个都是搞科研的,根本认识不了道上的人,前思后想,最后想到了黎晔!
他觉得四年前黎晔有能力救时鸢,这次也一定能,迫切道:“要不我们去找黎晔试试?”
楚琪哭红的双眼盯着时海思虑了一瞬,也想到了四年前的事,立马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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