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难得露出这副嫉恨、委屈的模样,诺多拉的笑意再也克制不住冲破喉咙。
她笑得肩膀发颤,捂住肚子,眼泪都溢出了眼眶,“哈哈哈哈,凯厄斯你不会吃醋了吧!”
凯厄斯胸腔里原本翻涌的嫉妒之火,却在触及她眼底狡黠的笑意时,忽然像被投入冰块的熔炉,腾起一阵白烟,烟消云散。
他阴鸷的表情在她因为大笑颤抖的肩线前裂出细缝,喉间滚出的怒吼化作沙哑的警告,“不准笑!”
苍白的指尖捏住她脸颊上的软肉,指腹碾过细腻的肌肤,感受着她因憋笑而发烫的温度。
这是属于他的生命,鲜活而温热,近在咫尺却又让他患得患失。
诺多拉仰起头,睫毛上还沾着因憋笑溢出的泪珠,巧克力色的眼眸氤氲着水光,那么温暖可人。
“谁说我吃醋了?”凯厄斯哪忍得住她这么可爱的眼神?红色眼睛不自觉燃起一丝危险,就像致命的红色毒药。
诺多拉被他逼近的抵在沙发扶手上,完全被禁锢在他的怀抱里,动弹不得。
他低下头,用力堵住这不听话的小嘴。故意咬了下她的舌尖,力道精准得像是用天平称量过,既让她尝到微痛的战栗,又不至于真的见血。
诺多拉吃痛地呜咽,双手却本能地缠上他的脖颈,指尖插进他后颈的金色的秀发。
这个动作让凯厄斯越发兴奋,喉间滚过一声低吼,手臂收紧到几乎要将她的骨骼碾碎,却在她指甲掐进他皮肤时,松开了些许力道。
“这是惩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言乱语。”凯厄斯的声音裹着丝缕暗哑,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因吃痛沁出的泪珠,动作与方才霸道的深吻判若两人。
诺多拉被吻得头晕目眩,大口喘着气,眼尾泛红,樱唇红肿得泛着水光,像被暴雨肆虐过的玫瑰。
她怒视着眼前这个始作俑者,眼底还蒙着层薄薄的水雾。
凯厄斯却挑眉回望,血红眼眸闪烁着得逞的笑意,苍白的指尖有意无意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
“怎么,还不服气?”他低笑着将她搂得更紧,下颌抵在她发顶,呼吸间带着蛊惑的意味。
诺多拉咬牙切齿地在心底腹诽,这个狡猾的吸血鬼!仗着自己不需要呼吸,竟然敢用绵长又窒息的吻来“教训”她!
分明就是吃醋,却偏要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她越想越气,却又挣不开他铁钳般的怀抱,只能闷闷地将脸埋进他胸口,无声地控诉着这份霸道又甜蜜的暴行。
“那只狐妖烦死人了,你们抓到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诺多拉将脸深埋进凯厄斯胸前,声音闷闷的,指尖不高兴地揪着他衬衣上已经脆弱不堪的纽扣,“他没有特殊能力,战斗力更不值一提,但他魅惑人心的本事的确有一手,在狐妖族里也算数一数二的了。狼人能被他说服,倒也不奇怪。”
凯厄斯的手臂一僵,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触到她颤动的睫毛,“他对你有做什么吗?!”血红的眼眸里翻涌着暗潮,像是暴风雨前低空盘旋的乌云。
诺多拉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想追求我,凭他也配?”对于不喜欢的缠人对象,她可没什么好语气,不自觉话中带刺。
“不管他换多少张帅气的脸,在我眼里都不过是堆臭皮囊。我对他根本不感兴趣,明确拒绝了好几次,却像只甩不掉的苍蝇,真的烦死我了!”
凯厄斯眼中燃起一丝复杂的怒火,他既为那狐妖的觊觎而怒火中烧,又因诺多拉的厌恶而暗自庆幸。
正当他想开口时,却听她继续说道:“后面实在太烦了,我直接用能力命令他永远不准来找我,不准出现在我身边,这才消停了些。”
诺多拉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没想到他现在还不死心,竟然跟罗马尼亚合作,真是该死。”
“是的,他该死。”凯厄斯温柔地说着可怕的话,指尖轻轻抚过她美丽的秀发,“我会杀了他。你要有兴趣,可以活捉回来任凭你处置。”
语气里暗藏着危险的温柔,巴不得为心爱的人碾碎所有烦人的蝼蚁。
诺多拉沉默了一瞬,脑海中闪过沃尔图里地牢里那些令人不寒而栗的刑罚。
沃尔图里不少人都对虐杀敌人有很大的兴致,可惜自己实在没有发展这项兴趣爱好的意愿。
“嗯……交给你处置就好了,我不想见他。”她摇摇头,声音轻柔,却在凯厄斯听来,如同最动人的乐章。
凯厄斯心情瞬间明朗,低头亲吻她的额头,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幽香,“当然,不要见他。他怎么能碍你的眼?”他的鼻尖顺着她的眉骨滑到唇角,轻声呢喃,“能配得上你的永远只有我,诺多拉。”
诺多拉笑起来,手环住他的脖子,指尖缠绕着他耳后柔软的金色发丝。
她仰起头,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细碎的阴影,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哦?那你要怎么证明呢,吸血鬼大人?”
凯厄斯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一个瞬间把她扑到在柔软弹性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