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张铨,恭听圣谕!”
身后的一众亲朋好友、府中下人,也都纷纷跟着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红衣太监总管缓缓展开圣旨,目光扫过圣旨上的文字,开始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佥事张铨,自至正二十年从军以来,初随洪武,奋武疆场。
攻太平、定集庆,克镇江、常州、婺州,所向披靡。
捣江州、战鄱阳,取湖北、收淮东,功业赫赫。
从大将军徐达北伐,中原、燕、晋、秦、蜀皆定,威名远扬。
从傅友德、蓝玉征云南元孽,自永宁克乌撒,勋绩益彰。
后复随傅友德平乌撒及曲靖、普定、龙海、孟定诸蛮,屡建奇功。
又与周德兴征五溪蛮,平水尽源、通塔平、散毛诸洞之乱,靖地方,安黎庶。
尔之功绩,朝野共钦。
其忠勇之志,日月可鉴。
其功绩之伟,山河为证。
今封张铨为大明永定侯,食禄一千五。
赏黄金千两,锦缎百匹,良田千亩,赐蟒袍一件,以彰其功,以励其志。
钦此!”
随着大太监的声音落下,街道上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倒吸凉气之声。
围观勋贵和权贵们,眼中满是羡慕与不可思议。
未得爵位的将领们面露沉默,
永定侯。食禄一千五。
这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尊荣
俞通渊站在人群中,眼睛通红,浑身颤栗,几乎无法呼吸。
他无法想象,若自己有朝一日得以封侯会是什么场面。
而早已是朝廷勋贵的一众侯爷们有些不可思议地掏了掏耳朵,脸色大变。
蟒袍?赐蟒袍?
在他们的记忆中,赏赐蟒袍这件事只存在于大明立国之初,开国六公人人皆有。
但一并册封的淮西二十四将中,有人有,有人没有
吉安侯陆仲亨浑身阴沉地站在人群中,被家中护卫簇拥。
从最开始的些许喜悦,已经变成了现在的不服!
苍老的拳头紧紧攥住,指甲深深嵌入血肉。
一个后生,得此殊荣?
荒唐!
心中念头一闪而过,陆仲亨冷哼一声,用力一挥袖袍,扬长而去。
一同离开的,还有几位同为开国功臣的侯爷
不少人注意到了那里发生的事,但只是看了两眼,便将目光挪向正中。
今日的京城,主角是眼前这位年过五十的永定侯。
张铨双手微微颤抖,心中激动无以复加。
三十三年军旅,无数生死瞬间,无数伤痛汗水,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