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寨空地之上,一队队军卒汇聚而来,排列成密集整齐的方阵。
傍晚的残阳挥洒在他们身上,留下了最后一抹余晖,
照亮了他们饱负情感的眸子,以及那干枯开裂的脸颊。
在步兵方阵一侧,两千余名骑兵开始汇聚,
骑卒没有立刻上马,而是在进行最后的整备工作,
梳一梳战马鬃毛,打理一下尾巴,清理一番马鼻与马蹄
战场之上,战马就是骑卒最锋锐的武器,
它们一个开心,就能让骑卒的战力激增数成,在关键时候还能保命。
有些军卒从怀中抓出一把豆子,
不由分说地塞到了战马嘴里,然后捂住马嘴,偷偷地说:
“慢点吃,不着急。没人看着。”
战马看样子十分高兴,眼睛都眯了起来,
长长的睫毛眨动,鼻子中喷出白雾。
时间流逝,温馨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悠扬轻缓的号角开始变得急促苍凉,
带着肃杀,所有人都看向高台处,
他们知道,要出征了。
营寨四角的大鼓前,四名身穿红衣的力士手拿鼓槌,走到近前!
毫不吝啬地使出力气,将鼓槌狠狠地砸在鼓面上,
“咚——”
“咚咚咚——”
鼓声越来越密,声音越来越庄重森严,
军卒们的脸庞也变得严肃,视线盯着前方营寨大门。
黄映之站在北侧营寨高台上,拔出手中长刀,对着大喇叭发出苍老的声音:
“弟兄们,咱们千里迢迢赶来辽东,可不是为了在这里受窝囊气的!”
“你们说是不是!”
“是——”
“现在,背后捅咱们刀子的人已经伏法,
咱们想要舒服,就只剩下前方的女真人敌军,你们怕不怕?”
“不怕——”
声音滚滚,长刀如林!
将要落下的太阳似乎也被这一幕吸引,步伐慢了一些。
“今日。我等天津卫精锐,
就要将眼前这些内外勾结的女真人尽数斩灭!”
黄映之长刀高举,声音隆重:
“对待敌人,要毫不手软,能杀就杀,只为让弟兄们心中畅快!”
“杀敌——杀敌——”
长刀举动,长枪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