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自然是没的说,整日好吃好喝,比应天一众商贾都要自在,
一切的根源,就是得到了南雄侯赵庸的庇护。
作为巢湖水师的领袖,赵庸在朝中的地位不是他们锦衣卫可以撼动的,
尤其还是在如此关键节点。
深吸了一口气,毛骧凝重地说:
“此事我来处置,备马。”
钱兴怀面露怪异,想不明白大人有什么办法去抓人,只得拱了拱身:
“是!”
不多时,毛骧骑上战马,带领十余人离开锦衣卫衙门。
此刻临近下午散衙时间,六部一众官员在恭道上走着,
见他在皇城中纵马而行,眉头紧锁,心中突兀涌出一阵不忿!
他们都得在皇城中步行,
他锦衣卫算是什么东西?
毛骧对于暗地里的指责以及毫不掩饰的怨语毫不在乎吗,
关键时刻,他越是跋扈,越是被骂,他的位置坐得越稳,
若是有朝一日朝臣对他吹吹捧捧,那他的死期也就快到了。
很快,毛骧带人冲出皇城,向应天城中城而去。
如今应天城的商贸往来达到了最鼎盛,
大街上遍地都是手推车以及三轮车,上面承载的货物满满当当。
尤其是路过中正街以及府东街时,几乎人山人海,
无数百姓散工之后向应天商行涌去,
希望能在里面买一些便宜甚至打折的饭菜。
毛骧骑着战马从街道上走过,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头,
即便心中不服,但也暗暗佩服,
商行的出现对于整个应天来说,毫无疑问是增添了一抹活水。
得益于这些日子锦衣卫的大动作,
百姓们见到十几匹战马以及飞鱼服,连忙从旁边让开,不敢抬头去看。
等到离开府东街范围,大街上的人数骤然变少,道路都宽敞了许多。
当战马转入大工坊彰德街时,
人数便更少了,只有各个府邸一些下人在行走。
他们见到锦衣卫来到这里,神情比百姓们更加慌张,
脸色甚至有一些大变,连忙加快步子跑回府中。
只因为彰德街所住,都是非富即贵,
任何一人都与官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随便一个风波,就能让他们散尽家财,
这里是最不怕锦衣卫的地方,也是最怕锦衣卫的地方。
对于他们,毛骧并没有过多理会,而是径直来到了彰德街十五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