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知道他三姐坐月子,他不好长待不走,说完他爹让他转递的叮嘱,紧接着就转述他大姐想他说的话。
说完,他也不多留的让他三姐好好养着,再好生瞅了瞅外甥就蹑手蹑脚转身,不等他三姐再开口,撒腿就跑。
“……”原本还想问大姐是不是一定要避讳到非得她坐完月子才来不可了,周半夏见状也不好喊他先别走了。
好在她爹不好进月子房,她娘还是能进屋的,今天家里太忙天黑不来,明早也会来一趟,到时就有答案了。
至于即将有贵客到来道贺一事,她爹即使不先和她公爹,和轩子说一声,也瞒不了公公婆婆和轩子的。
常青叔就绝无可能不在回程中向轩子报信,即便书信传递再缓慢,临近定州府地界也会派先护卫快马加鞭回来报信的。
此事倒无须担忧,来再多客人也不担心住不下,即便是一下子又突然多了好几家派管家管事到来道贺,如何回礼也自有章程。
不愁的。
“三丫?”
“我在,大嫂,我刚睡醒,快进来。”听到外面马珊有意压着嗓门试探地叫了她一声,周半夏连忙应声。
也怪她一时走神了,居然都没有注意到马珊何时进的东厢房堂屋,还站在房门口不敢进来了都没现。
“咱小锁成呢?”
“快躺好了!”马珊快步进屋,就见周半夏如她所料一般没丫鬟扶着了,还急着想坐起来,“你急啥,给我躺好了,在宝丫那儿呢,到这会觉得咋样了,还疼不疼,等明儿就不疼了哈。”
我不是瓷娃娃好不,一个个说话语气都变了样了。周半夏好笑点头,伸出的手可算逮住马珊递来的手,“快坐下。”
“还行,手不凉。”马珊摸了摸周半夏的手,松开之后不急着挨炕沿入座的去摸周半夏额头的抹额。
见绑得牢牢的,不像是有偷摸着松开的样子,她满意点头,“好好坐月子,手脚冰凉啥的只有坐月子好调理过来。”
“好。”
又摆出一副乖巧的小模样了,马珊失笑摇头,“还不信了,我不是说了我还没成亲前来小日子多痛了?
就是生长锁坐月子那会儿,连天冷了被风吹多了老头疼都养好了,不要不当回事,大意不得的。
像咱娘之前坐月子那会儿不知下地抱孩子走多了,不光后来胳膊老酸,连走多了站久了,脚都会疼。
咱娘还是后来听老人说了,一准是之前月子没坐好,这疼的丫,咱娘就一直到生宝丫坐月子才养好。”
“是有这个说法,不单单咱婆婆,我娘也这么说,说她直到生小河才有机会好好坐月子养好身子骨。”
这就对了嘛,可算听进去了!马珊一听周半夏赞同她说法,当即舍了周半夏,转头奔向襁褓里的新生儿。
“哎呀呀,醒了呀,你奶还说你像你爹,多像你娘呀,哦哦哦,知道我是谁不,我是你大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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