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薄皮卷起,露出皮下渗着血丝的粉肉。
“研磨!没事吧?要先叫暂停吗?”
他低下头,直勾勾盯着裸露在空气中的粉肉。
其实也就是普通的皮外伤而已。
“没关系的,继续打吧。”他说。
听到这话的队友一愣,担忧的神情凝固在脸上:
黑尾眨眨眼,一脸见鬼的神情:“夜久啊,我耳朵有点背,那个平时特别怕疼的研磨说什么了?”
夜久抬手,摸掉眼边不存在的眼泪:“孩子他爸,那个平时很娇气的研磨他说他可以继续打。”
“我平时是那么矫情的人吗?!”研磨瞬间炸毛,骂骂咧咧地表示抗议。
“好好好。”大家应承着,嘴角压不住笑意。
在大家目光的注视下,
孤爪研磨低下头,鬓发垂下一缕:
“……只是今天很难得的,有点想赢而已。”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
孤爪研磨对突然安静的气氛有些无所适从,慢慢抬起头,发现其他人眼睛变成不断抖动的蛋花眼,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甚至还不断往前走,有着向他扑来的趋势。
“热死了,你们别过来!”他吓得赶紧后退,双手比叉。
但还是抵不过一拥而上的热情男高。
短暂的小插曲后,比赛重新开始,两方重新回到网边。
研磨轮位在3号位。
很巧合地是,佐久早恰好站在他的对面。
两个人相顾无言。
突然,佐久早开口问他:“这么打球,把队友都放在手里摆弄,你没有一丝犹豫吗?”
“犹豫……”研磨低下头,细细思考这两个字。
他知道佐久早的意思,这一局传了数个危险的球,只要队友跟不上就会失分。
而且,在球离手那一刻前谁都不知道他的意思,只能靠他们的速度和反应来接球。
但是为了赢,没有任何办法。
“哪里有什么犹不犹豫的……”研磨侧目,避开那黑沉沉的深渊,“我信他们,他们信我,就足够了。”
“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做得到的,毕竟……”
这把刀是望月佑子磨出来的。
操刀手百分百信任磨刀匠为他打磨好的刀。
是一把很锋利、很强大的刀。
所以,他会毫无顾忌地使用这把刀,相信这把刀能戳穿铁壁,劈断对面的咽喉。
在这等待发球这短暂的时间里,很多思绪从他的脑中涌过。
然后,音驹的新任操刀手,一扫曾经的怯懦,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眼神:“毫无保留的信赖……你们的队伍能做得到吗?”
“做不到。”佐久早直接回答。
但是他也说:“排球是六个人的比赛,即便你们有几个人可圈可点,但你们在整体实力差距悬殊的情况的胜算依旧很小。”
话音落下的同时,哨声一并响起,孤爪研磨开始在场内跑动。
他已经记不清楚托了几次球。
是啊,佐久早说得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