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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第1页)

哨兵使用精神体接触污染后感到舒适的情况比较罕见。大部分时候精神体直接接触污染源都会给哨兵带来较大负担,产生一些负面状态,元翊还是第一次见萨隆这样的情况。

真希望他能专门写个情况说明,说一下自己究竟是怎么保持良好的精神和身体状态的,也好让全体哨兵观摩学习一下,这样哨兵的战斗耗损率和向导的工作量也会大大减少了。

从从研究院回白塔有一段不断的路程,驾驶员们互相通知了一下目前自己载具的状态,均无异常,可以按时回到白塔。元翊看了一眼显示着运输舱的页面,链接索上还残留这一些苔藓枯萎后的尸体,它们仿佛被榨干了水分,变成纸片一样非常平面的细小存在,随风狂舞却不断裂,即便中毒死去,依然顽强的保持着向上攀登的姿态,最后一根触须在最后一刻都死死的拉拽着链接索竭尽最后一丝力气向上。

简直像是被吸引以至于失去理智一样——哦,说错了,污染物没有理智,全凭本能行动。

发现自己竟然开始莫名其妙的共情一个污染物,元翊赶快甩甩脑袋,她觉得这是一个异常现象,自己可能被污染影响了,等等写工作报告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个写进去。

这样想着,她又向后看了一眼。

萨隆似乎睡着了,他闭上眼睛后就没再睁开过,那只蓝色的青蛙一直乖顺的蹲在他的膝盖上,偶尔跳上他的肩膀,并不触碰载具的其他部位,也不去接触其他的乘客,只用圆圆的眼睛观察。

精神体和人体有些感官是共通的,究竟共通到什么地步因人而异,元翊和那只小青蛙短暂的对视,在青蛙歪歪脑袋的时候先一步移开了目光。

她略偏向程南洲:“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感觉有点怪怪的。”

声音变小了。

青蛙又歪了歪头。

从萨隆本身开始闭目养神后,元翊与他人交谈的声音就变小了。其实声音大小并不能影响到哨兵,因为就算是这样降低声音说话他照样捕捉得到。载具的发动机轰鸣,舱外爆裂的风,污染物的呼吸呓语,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除此之外,还有人类的呼吸、心跳、血液流动摩擦过血管,拉动操作杆时机械声和肌肉收缩声。紧张时瞳孔会放缩,会轻微出汗,放松时后背会放松,心跳会变得和缓。

明明是最简单正常不过的人体反应,却莫名的能勾起他人的兴趣,只是听着这些声音,其他在耳膜鼓噪的、令人烦躁发狂的噪声都变得不那么震耳欲聋了。

像是一首旋律明快的舒缓音乐。

他听见元翊开始和程南洲交谈。

程南洲也同样压低了声音,先是抱歉的解释了他不能说很多,接着又献宝一样:“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它来自哪里。”

“哪里?”

“风廉。”程南洲压抑着雀跃:“我记得你好像也是风廉区,自从风廉成为沦陷区之后就封锁了,所以这或许可以算是一个来自家乡的特殊问候?”

抓握操作杆的手没有任何变化,她肌肉张弛有度,手指的力量与听见这句话之前没有半点不同,但元翊缓慢回头看了他一眼。

幸好驾驶飞行载具时驾驶员都会佩戴墨镜,宽大的黑色镜片遮挡住她的上半张脸,咬紧的牙关和紧绷的下巴让她不至于过于失态。她不太确定这句话是否包含恶意,毕竟哨兵和向导有时候思维异于常人,很难理解,但这不妨碍她依然感到冒犯。

十分冒犯。

自从风廉沦陷之后,还没有人这样冒犯过她。

程南洲的人体还笑盈盈的等着元翊的回应,而企鹅已经惊恐的僵住了。短暂的惊恐之后,它猛烈的用翅膀开始抽打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的人体,一直打得他懵懵的抱住头不再言语。

但一切已经于事无补。

企鹅一副天塌了的样子,小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元翊的背影。刚才那沉默的一眼之后她就转过去了,戴上耳机,专心投入到驾驶之中。

她什么也没有说,仿佛无事发生,但这比说点什么更可怕。

企鹅慌张又委屈的小声喊了她两声,她理都不理。

这种无视真让鹅沮丧,可是偏偏它又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会遭此对待,甚至元翊的处理已经足够温和包容了。

于是让鹅更加气愤人体的所作所为!

驾驶舱内,精神体开始了一场单方面的殴打。程南洲没有还手只是被动防御,然而空气中多出一些苦苦的味道,他似乎也能感受到自己似乎又做错了一些事情,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没有人告诉他。

原本闭目养神的萨隆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他觉得非常有趣,毕竟企鹅殴打程南洲,看起来就像程南洲在给那些濒临失控的哨兵净化一样。当然,这种程度的气息交换只是普通净化,深度净化可能要更加激烈一些,因为除了气息交换,深度净化对于肢体接触和体丨液丨交换也有需求,战斗风格也会更加暴戾。

毕竟。。。。。。

彼此用拳头问候内脏怎么不算是肢体接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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