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误会」……么?
短短四个字,路裕阳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是他跟储荔的关系,都是误会,这样子吗?
还是说其他的什么?
储荔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像是当众被打了一巴掌那样难受。
他后悔自己当日没过脑子就把那件事情讲给杨流倜那个大嘴巴听了,更觉得路裕阳的态度,就好似当着那些纨绔子弟的面,拒绝了自己似的。
虽然他也明白,事实是谁都没把他的那句戏言当回事。
就连路裕阳也一样,他方才的那句话,就如同将手轻轻抚在储荔的脑袋顶上,问一句:“我究竟做了什么,才让你误会的呢?”
成年人的世界,其行为背后就是有这样的潜台词吧。
储荔尝试用这种方式去理解。
毕竟有些话,路裕阳这种人永远不会就那样说出口。
好丢脸。
虽然自己在那个圈子里面一直也没什么地位吧。
但依旧不妨碍储荔觉得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他们的脚步停留在距离后花园不远的喷泉处。
林听澜十分有分寸感地揣兜与他们隔了一段距离。
与此同时也很明显地将路裕阳戒备着。
当然,这种戒备并不饱含其他的意图。
反正在储荔看来仅仅只有「听澜哥怕我被伤害,所以保护着我。」这样的意图。
虽然路裕阳此人也绝不会做任何威胁到储荔人身安全的事吧。
但这家伙一言一行伤害人的本领可是杠杠的。
储荔其实一出门就后悔了。
他是说,方才在房间里跟路裕阳那样讲话。
毕竟路裕阳只是好声好气问他一句,他有必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刺他么?
不过有些话既已说出口,就没什么好后悔的。
正如同路裕阳当着那么多长辈的面,算是半默认了自己跟陆小姐的关系……当时他的话语也并没有对此做出十分激烈的反驳,不是么?
这在储荔看来也是罪过。
路裕阳垂眸盯着储荔,单看储荔那副双目放空忧愁悲伤的样子,他就知道储荔又开始神游天外了。
“好了,已经到外面来了,现在你可以跟我解释了么?”路裕阳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个字条:“要跟林听澜出国的事,还有这个,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
什么莫名其妙?
储荔蹙眉看着纸条上自己歪歪扭扭的笔迹,那上面写着——“我搬出去了,祝你新婚快乐,拜拜!!”
好吧,这或许在路裕阳看来的确挺莫名其妙的。
储荔向来很有一套自己的逻辑,从前交流还算频繁的时日,路裕阳多半是能明白的,可遇到真正跟自己相关的事,他就开始发懵,也不知是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在装糊涂。
“有什么不对吗?我只是实话实说。”储荔眼神飘忽地如是说道。
路裕阳的语气显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他问:“所以你之前说得要搬家住一起的对象,就是林听澜是么?”
什么搬家住一起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