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围墙里的三层小洋房,我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上海黄埔区,德据时期遗留下的一幢幢巴洛克风格洋房别墅,颇有年代感,院墙外的街道不宽,但两旁的梧桐树枝叶茂密。
秋天枯叶铺上街道,秋风穿街满天飘零,夏天林荫如盖,阳光透过嫩绿的叶子让整个街道阳光斑驳。
出了路口没几步就是南京路,十里洋场寸土寸金,然而房子却是军产房。
母上大人能分配到这么好地段的军产房也是应该的。
就在去年她官拜中将,换成公务员系统也是正部级或副国级待遇,更何况她任职的总参谋是整个军队的命脉。
她书房中书柜里塞满一整层的勋章就是这个巾帼英雄的证明。
梧桐五季之一的雨季梧桐,活跃在冷战时期的谍报女王。
传闻梧桐五季五人作为谍报系统的王牌,主导着近二十年的白细胞计划——作为假想敌进行破坏国家安全的演习。
这演习就像黑客测试系统安全,渗透核电站、瘫痪核指挥和军队指挥系统、中央银行甚至是“暗杀”国家元首,梧桐五季几乎每年的演习都成功得手。
毫不夸张地说,这个五个人的团队可以搞垮一个国家。
这是我的涉密等级所能知晓的,至于在风波诡谲的冷战,还有什么履历,恐怕也就楼里的人自己清楚。
一个四十五岁的女性,在男性主导的军队里取得如此卓越的成就,放诸整个华夏历史都是绝无仅有,加之参谋部最高联合会议的成员身份一直处于绝密,一个女人是国家武装力量未来掌控者之一——如此惊世的消息外人竟都不得而知,更显得姨妈的身份更加传奇。
严格的说,我应该叫她姨妈。
但姨妈把我拉扯长大,所以她就是我的母亲。
这一点毋庸置疑,我刚出生父母就因飞机失事罹难,从我醒事来就这个女人拉扯我长大。
我称呼她为母亲,也当她是我的母亲,以至于十二岁时在她嘴里听到了自己的身世,我内心也没半点波澜。
我受姨妈的影响很大,从戎参军也是随的她。
但传闻中的姨妈却和我的记忆大相径庭,在年幼我只知道她是总参谋部的女军官,能住在上海十里洋场代表什么我也不明白。
她深居简出,只是经常出差,往来家里的叔伯对她讲话都毕恭毕敬。
是的,我从没见过这个女人放低过姿态,即便来的是头发花,七排资历章的老人,她也永远拿着高冷的腔调,翘着长筒裙里的肉色丝袜大长腿。
我如此尊重,不轻视女性可能也受到她的影响,在叙利亚,遇到一名把自动步枪藏在罩袍里的女人,这观念还救过整个小队的小命。
生活中她倒是一位和蔼的母亲,记忆中她从不说着叠词哄乖乖,但温柔总是润物细无声,严厉,却不施加歇斯底里的情绪,毫无疑问她的育儿教育是成功的。
我虽谈不上优异得成为十大杰出青年,但自问能在国防大学一次性修满两个学士毕业,不仪仗她老人家进入总参顺风顺水,不嫖不赌,从学校到单位,听着老师同学上司首长的夸讲长大。
大学寝室里的哥们都说我是“完人”。
学业不费劲,事业不操心。
但只有我清楚,人无完人,上帝给了你一扇窗,就会给你关上一扇门,给你一个殷实的家庭条件,你大概率会是个趾高气昂不知食肉糜的酒囊饭袋,给了你一幅好皮囊,你大概率会是游戏人间的海王渣男。
我有一副好皮囊,而且从女性追逐的情况看,还是绝好的皮囊。
这么独白的确先妥当,但当拥有一件东西你就会觉得稀松平常,特别是这东西如影随形寸步不离,每天起床照镜子就能看到。
有好皮囊,但我不是海王,所以上帝在另一个地方给我关上了窗。
我有很强的性欲望,或者病态到叫性瘾。
性欲要命自青春期来,我心里无时无刻不与它斗争,不在它炮制的泥潭中挣扎。
虽然女人只有一个,军营生活我也不可能随时自渎,但每次入眠总会做一些奇怪的春梦。
梦中的我很清醒,感觉很真实,而且每次胯下的阳具都会无端勃起,很胀,二十五公分全战斗尺寸,让我硬的快要爆炸。
梦里的场景是一间昏暗的石室,最深处的墙壁上有着十多道小洞,洞口对齐我的裤裆。
洞口一个半拳头大,里头时不时会有一张张女人的嘴巴,一靠近那些小洞,洞里露出嘴巴的女人就会发出医生查看喉咙的“啊——”
这个梦从十六岁开始,直到有一天,我挺着粗大的阳具,无师自通地把它放进一个女人张开的嘴里,我还记得那女人的舌头吐得很长,像恭迎我鸡巴进入的红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