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其实也是另一种意义的“自欺欺人”。
季本昌也叹了口气,“林大人与鲁蛮子应该到了,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人。永宁伯也没来。。。。。。唉,眼见同安县的生意刚起了势头,主心骨却没了着落,你说陛下那边。。。。。。”
“莫妄言!”二人越走越偏,岳震川不太想与这么大嘴巴多加谈论。
“我怎能不说?”季本昌踏上了阶梯,回头道:“往日太后娘娘寿宴,陛下多有欢喜,可这几日,陛下连咱都不见。。。。。。”
他可是陛下最爱的季爱卿!
沈大人失踪,连带他这个“钱袋子季爱卿”都失了宠。
真是恼人。
“今晚若无人提及还好。”季本昌又说:“若有不长眼的问到沈大人,今日这宴。。。。。。怕是难以收场。”
二人四周官员渐多,他说完后终于主动闭了嘴。
岳震川想着梁复的话,沉默半晌:“找人要紧。今日事毕若还无消息,本官。。。。。。也派人去寻寻。”
“你疯了?”季本昌皱眉低声道:“陛下将消息压下去,就是在钓暗中之人,你主动出手寻人,这不是将自己往风口浪尖上推?”
他也想过寻人,可他只是个管钱的,又怕泄露消息,故而有心无力。
“人的安危要紧,还是莫须有的流言要紧?”岳震川对他的话很不赞同,“无论如何,只要人还在,一切都有转机。”
自朱雀门起,整个皇宫张灯结彩,一番喜庆景象。
可二人却在红绸飘动间,看到了暗中的潮涌。
永寿宫。
太后寿宴由皇后与礼部操办,永寿宫庄严又热闹。
身着统一服饰的宫女与太监,站在宫门两侧迎接官员,永寿宫门开后,大周本国官员自行入内,而得了恩准的官员,可带家眷入场。
能带家眷入场的官员,那是个个昂挺胸,满面红光。
他人问道之时,却只浅浅地说上一句:“君恩不敢推。”
一句话,酸掉旁的官员的大牙。
外邦使者则是在大周官员入座后,再由鸿胪寺、礼部官员引领入场。
外邦人嘛,外貌与打扮总是引人好奇的,不少官员频频看向门口。
太阳西斜,永寿宫内被黄昏映得橘黄,宫人早早点上了宫灯,火光与日光共舞,殿内气氛更甚。
殿中主位有三,寿星太后居中,天子在左,皇后在右,不过眼下这三个位置都还空着,待客席坐满后,圣驾才会临殿。
殿四角都摆放着名贵花卉,人来人往间,衣角拂动,荡出沁人幽香。
文武百官入座后,不约而同地开始悄摸找人。
“同安县那位不是要来?怎的酉时都过了一半了,都没看见人?”
“按理说,那位身居六品,不可参宴,如今就算得了陛下恩准,那座位。。。。。。也不该太靠前吧?”
说着,众人看向了席面末端。
六品官参宴本就是天子恩赐,若是座位还压上他人一头
那天子这偏爱,是不是太过明显了些?
众人交谈间,有官员环顾四周后,与熟识之人低声说道:“别找了,我听说。。。。。。人来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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