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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皇帝宠溺一笑,便就娓娓地陈述道:“原衡郡公找到你的地方,是一块叫玄池的荒林。经过这几日严密的搜查,终于在那附近找到了大婚当日与你一同失踪的四个轿夫的衣服,而那上面,无一例外都沾满了牛毛。”皇帝认真地看着她,又道,“而经过调查,那几头牛就是一名商户在妖国边境回明诗的路上捡到的,不巧又是在大婚当日,那几头牛竟又莫名奇妙地就失踪了。”

“所以这一切……其实都是那镜都妖王要搅我东槐安宁的诡计!”得出结论后,皇帝颤颤地痛骂道。

“要搅乱东槐安宁的,难道就只有妖王吗?”余长笙盯着他,直接地质疑道。

“既然那妖王如此三番五次地来危害我东槐,父皇你为何又一直无动于衷,甚至连个警告的信号都不曾给过?”余长笙又厉声反驳,让皇帝的神色顿时有些恼怒地变得不堪起来。

“笙儿!”他忽地轻声呵斥,苦苦地责备道:“国家大事,岂容你如此戏说?”

余长笙紧握着双拳,满腹的委屈让泪水在眼睛打转,“我只是替母妃感到不值。”

她的话音刚落,皇帝那满是威怒的脸竟霎时就变得黯淡下来,像株枯萎的老树一般,毫无神色。

第6章

从没意料到父皇会有如此反应,余长笙犹豫地停顿着,久久后才缓缓地低声道:“父皇,我不管你怎么阻挠,怎么把这罪责推卸给妖王,既然我当初侥幸活过来了,那我就要靠自己的努力誓死查明真相,还我母妃泉下安宁。”

“那个连续给我们母女下同一种毒,想要毒害我们的那人,等我找到,一定不会放过他!”她低沉的声音收敛着,却如被压制着的奔浪般欲掀起千万层激荡。

而皇帝的神情凝滞,双眼迟钝地落在她身上,视线也好像越来越模糊。

“笙儿,”好久后,他才终于缓缓开口,有些沙哑的声音里掺了几分疲惫,“这事当初父皇查过了,确实都是妖王所为……”

“不。”余长笙却立马斩钉截铁地反驳道:“不是的。父皇,你永远都只会这么说。你不知道在我中毒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我每日每夜都会梦到母妃。”她道,让皇帝的心脏骤地一停,好像忽然被什么死死掐住了似的。

“而每一次,她都只会在梦里说一句话。”她凝噎着,脑海里又渐渐浮现起了梦中母亲的样子。

皇帝看着她,胸口的呼吸起伏越来越艰难,直至蔓延到眼睛化成一层模糊的泪。

“她说,笙儿……你一定要小心一个人、一定要小心他,那个人……会毁了东槐国!我说,母妃,你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可每当我问她的时候,她却一直都在哭泣,什么都不说了……”余长声的声音越来越浅,最后随溢出的眼泪化作轻轻的哭泣声。

“笙儿。”皇帝垂着脸,长长地拖着低靡声音,有一种不属于帝王的浑浊与沙哑,“无论是妖王,还是你说的那个不知是否存在的人,与他们对抗,你根本不会有一点胜算。”他语气肃重地提醒道,却让余长笙的心脏霎时咯噔一冷,感觉像被狠狠地绊了一跤。

但她不甘。她才不肯就此放弃,她紧紧攥住双手,抬起头坚定地凝着皇帝的眼睛,“日后,总有一天我会接替父皇,成为东槐国新的君主。而父皇您曾经告诉过我,家不平何以平天下?如果我连自己的事都不能安定,又凭什么可以安定这天下的事,安定这天下的百姓?”

“所以这些事我一定要追究到底,为了母妃,也为了东槐国!”她像初升的朝阳,刺痛着皇帝那残喘的夜晚。

他的身体骤地一颤,差点要摔倒在座椅上。

“那你可曾想过,若选择了这条路,你该承担怎样的代价?”他看着她,似深似笑地摇着头叹息道。

“但父皇您曾说过,帝王要承担的,就是无数的代价。”余长笙凝着眉,玻璃般的眼珠渐渐磨起锐气,反问道:“如果这条路我不走,那还有谁去走呢?”

她说着,语气也逐渐变得更加深重:“所有会毁灭东槐国的敌人,我都不会轻易放过。”

***

几日后,父皇都没有再来看过她。

等再有通报时,就是吟夏传来他要出宫微服私访一段时间的消息。

她知道或许是她的言语太过尖利,态度太过薄凉。这几日里,她也曾想过自己对父皇说的话是否太过过分?但最后,却终究也没有办法放弃妥协。

她沉沉地放下手中为填满思绪而拿起的毒经,怅怅地望向窗外,却只见太阳渐渐被乌云遮蔽,逐渐转为阴沉簌簌地落下一场大雨。

随后几日,院里都瓢泼地淋满了大雨。而那雨后嗒嗒滴落的水声和干净清脆的鸟鸣,对她此时阴沉低落的心情来说竟还有些慰人心弦。

又是一场雨后,润着雨水与新芽气息的窗边,余长笙正呆呆地望着院子里一棵海棠树上的红花发呆,而吟夏却忽然端着纱布与药水前来,说换药的时间到了。

“换药了?”她有些失神地顿了顿,才回过神来地轻声应下,将受伤的手肘伸向吟夏。

拉起她的衣袖后,吟夏便开始小心地解开绷带。她的动作很轻很细,细到几乎没有感觉。余长笙静候地神离着,却忽地就听见了她惊讶的轻呼声:“公主你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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