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幼清捶着他的胸口哈哈大笑,知道自己被戏耍,盛舒怀无奈又无措,捏着她的脸颊用手接住,“吐出来。”,而他却将橘子吞了下去。
酸涩的味觉在口中层层蔓延,盛舒怀莫名惆怅,将她搂的更紧,声音又低了几分,好似不大自信,“既然不喜欢他,那试着喜欢我,好不好?”
回到将军府时夜幕已然降临,大概怕人说喻幼清的闲话,盛舒怀半路就离开马车,骑上马匹晃晃悠悠的跟在马车两侧。
她提着糕点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屋里已经被掌了灯,显然有人在内。
听到声响,宋婆子赶忙迎了出来,语气恭敬,“夫人回来了!”
说着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将军以为夫人日暮便会回来,在屋内等了许久,夫人快些进去吧。”
盛荣?
回想起盛舒怀的话语,她没忍住问道:“莺儿姑娘如何了?”
“这……”宋婆子一阵语塞,最终在少女的注视下小声道:“莺姨娘……莺姨娘是有孕了,再加上身体虚弱,所以晕倒了。”
她仔细看着喻幼清的神色,发现那双水汪的杏眸中除了一秒诧异竟再无其他,最后竟然让思盈在她的嫁妆中取两块人参送去。
宋婆子心如死水,无奈摇头,目送着那消瘦身影进了屋内。
盛荣应在批阅公文,就坐在盛舒怀从前常坐的位置,手中拿着二人写字的毛笔,在信笺上写着。
喻幼清再度回想起今夜盛舒怀的异样,他抱着她不肯松开,恳求着自己分一些喜欢给他,最后又是密密麻麻的深吻,等到了半路才难舍难分的松开。
心口某处酸酸的胀着,那些糕点买的太多,她在马车上疑惑的打开看过,凡是她在陈国公府多吃了几块的都在其中,本以为盛舒怀说买糕点只是幌子,谁知是去给她买了。
“幼清。”盛荣察觉到她的身影,抬头呼唤。
神思瞬间归位,喻幼清捏了捏手帕,柔笑拿起一件披风靠近,维持着贤良妻子的人设,“将军不冷么。”
盛荣在看她,似乎要将人看穿似的,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拉进了怀里。
男人的怀抱很是温暖,可察觉到对方的靠近,喻幼清僵硬片刻,垂头不去与她对视。
“今日……你是和舒怀一起回来的?”
这话语中夹杂询问,真真假假的试探着。
“同二公子顺路罢了,他到半路就嫌马车拥挤,下去骑马去了。”
“我去边塞之前,你同他似乎很不对付,在这期间送到我手上的信笺,也多半是他做的混账事。我听宋婆子说,他某一日突然转了性?”
这话语中的询问味道太过明显,盛荣继续说道:“后来你还教他写字,为他出头……”
他想知道这些实在是易如反掌,产生怀疑也自然是情理之中。
喻幼清挤了挤眼睛,双眸湿漉漉的看他,声音柔柔的一片,“后宅不宁,将军如何在战场上立功?”
“起初我也觉得二公子顽劣,只是知晓小徐娘子之事后心中一阵痛惜,再后来发现二公子也并非那般不堪,将军日后应对两位公子多些关注才是。”
她说的很是诚恳,神情单纯无比,不像是谎话。
盛荣顿了顿,心底那一丝疑惑始终未曾消散,“你若这样想,自然是好的。从明日起我会给他请一位练字的先生,你身体不好,不必为此事心了。”
“都听将军的。”
看着柔软洁白的小妻子一副逆来顺受的可怜模样,盛荣心底某处一胀,伸出手去摩挲她的下巴,滚烫的气息朝着那粉唇靠近。
喻幼清忙用手阻隔,杏眸瞪大,语气有些惊慌,“将军。”
“幼清对我很抗拒?”
“将军是我的夫君,我怎会抗拒……只是有些害怕。”
“总要习惯的。”盛荣摸了摸她的脸颊,“幼清只说让我多关注思远和舒怀,难道不想有个自己的孩子?我们二人看着他一起长大,不好么。”
喻幼清警铃大作,她缓慢垂眸,身体做出颤颤巍巍的状态,然后小声说道:“幼清会将莺儿姑娘的孩子视如己出,将军不必担忧。”
此话一出,好似有一盆冷水从盛荣头上浇下,他有些不死心,“幼清在怪我?”
“幼清不敢,我所言只是心中话语。将军喜欢莺儿姑娘,我不会生怨的。”
最后的最后,盛荣心中像被什么卡堵。自己的小妻子仿佛同几个月前有了什么不同,可却又完全相同。
他深吸口气,恍惚间觉得自己应该再好好想一想,最后也只是摸了摸她的发丝,“你是我的正妻,我对旁人的喜爱不会越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