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依着重明宗现下的地位,费疏荷拿些资粮相抵、从费家为嫡子康昌晞换得一枚中品筑基丹当是不难。
是以康昌晞便算夺魁,这枚筑基丹于其而言,怕也算不得什么;
除了康昌晞之外,下头的师弟师妹之中,还有何晚樱门下齐可,这小姑娘修为也已是到了练气后期、晋为真传,更修行了一门神识秘术,当也是劲敌;
再往后还有外事长老叶正文门下刘雅、外门执事孙福门下朱云生、外门执事牛匡门下单永。
以上都是近来新晋真传中的佼佼,由不得靳世伦大意应对。
这些师弟师妹或是因了种种原因,未有赴宣威城参加由国公府组织的论剑大会,可却绝不会错过宗门大比。
靳世伦于宣威城入围百名之内,不见得就能十拿九稳地从同门中预定了一份筑基资粮。
魏古心头沉重、靳世伦也未见十分轻松,二人缄默行了一阵,便就觉得身后传来了一阵冷风。胯下的两头灵驹倏然一顿,带着二人候到了踩着飞剑赶来的蒋青。
“要你们先行一步,又没说你们只顾着尽快回宗。话说,你今日怎行得这般快?”蒋三爷看着两个晚辈这副恹恹模样,有些好奇。
二人对视一眼,最终却还是靳世伦这做师兄的抢先说话:“灰头土脸、毫无建树。是以这番自觉为宗门脸面计、不好久留。”
蒋青听得乐出声来,笑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师叔我当年不也是败在了福能手下么?还是轮战时候被其所败,真论起来,岂不更是丢人?!”
两个晚辈一听这话,便就晓得自家师叔这宽慰人的本事无有寸进。
“败于福能?轮战?”二人面上倏然出现了些尴尬之色,自家人晓得自家事,便算他二人最后真能得成筑基,也不够与当时那些轮战福能的修士提鞋的。
要知道,便连九人中公认本事最弱的乌风上修首徒周云,今番自跟随其师返回定州平靖地方的时候,亦是大开杀戒,难有能挡。
只现下流传出来的消息,殒在周云手中稍有名望的筑基真修都已超过了十人,足见凶狠。排名最末的周云都是如此,那排名更靠前的蒋三爷又有精进过后,又会是怎样惊艳?
蒋青见得二人面色未有转好,便就又宽慰起来:“好了,这番秦国公府专要我去领国公府侍卫亲军副将的差遣,定好了不晓得多少资粮、前程,我都一一谢绝、未应推辞了。连我都无有哭丧着脸,你们这点儿挫折又什么?”
“好嘛,这三师叔蒋长老倒真不擅长宽慰此事呢。”
二人不约而同在心头腹诽一句,自是不会在这时候表露出来,只是一同上了蒋青抛出来的飞舟同行回宗。
飞舟才落到了小环山上,连溅起的尘土都还未飘落下去,便就能见得到山外校场之中设立着一座座擂台,上头法光、道术流转不停,时不时传出来的轰隆声为这场景渲染了几分热闹味道。
三人自晓得这是叶正文筹备已久的、由重明宗所召开的论剑大会。一如之前所说,面向的是寒鸦山各家与平、斤二县修士。
与秦国公府需得遴选参赛修士修为不同,重明宗这番不设门槛,亦无修为限制,是以倒是搞得十分热闹。
蒋青安安静静地都去看了一阵,觉得好没意思,便就又寻到了坐镇的叶正文发问:“师兄可看得了什么可造之材。”
后者苦笑一阵:“哪有什么可造之材,无非是有着修为高、法器好的获胜罢了,几千人在此登擂、愣是查不出来一个有价值的场面”
叶正文不待蒋青复又发问,“约么还有三日长短,便就能决出前百俊才,拨付于袁师弟组建第二营赤璋卫,余众尽都滚出去。还未到要求的,便就暂住重明宗外修建营地,以备安排。”
蒋青听闻得叶正文话头倏然眉头一拧,继而问道:“是要出兵了?”
“五姥山与北葵派各失了一金丹上修,气氛已经殊为紧张。依着掌门所言,咱们把事情都做在前头,当不会错。”
“那咱么什么时候出兵?”
“慢不得的,”叶正文倏然一顿,“待得此番宗门大比过后,便就开始。”
“好,”蒋青低声应了,二人再不讲话,只看着校场中那一个个擂台忽明忽暗、闪烁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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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从继承胭脂铺开始》
林墨一觉醒来
发现自己成了“流香阁“的新掌柜。
茶馆里议论着“胭脂铺新掌柜克死老掌柜““城东盐商家小妾偷人“
而在林墨眼中“这些议论都凝成一缕猩红片段“
此刻,流言在林墨眼中具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