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昭:“别啰嗦,走吧。”
任月无计可施,“我要先回医院,把我同事的头盔还回去,他明天要用。”
方牧昭:“正好顺路取车。”
任月没问什么车,就像当初送济公叶落归根,坐货拉拉也没问题。
她在医院北门等了一会,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除了没有货拉拉字样,几乎和之前泥猛开的一模一样。
任月恍惚一瞬。
窗户降下,方牧昭隔着副驾看向她,“上来。”
任月拉门坐上去,瞬间反应过来并不相同。
驾驶室和货厢没有隔板,多了一排座位,放着一只熟悉的防水包,货箱做了不锈钢防腐内衬。
车厢有淡淡的鱼腥味,开着窗,不至于呛鼻。
方牧昭:“这车我妈平时拉海鲜,还有一点味。”
方牧昭出事之后,方静春像许多慢性病的家属,在医院附近租房照顾病人,开上来的车也停附近。
任月:“没有啊,不像普通客运面包车有股臭味。你刚出院就乱跑,你妈知道会不会骂你?”
方牧昭:“不让她知道。”
任月像被拉着干坏事,瞪圆眼:“你没告诉你妈?”
方牧昭:“你多少岁了,哪能什么事都告诉家里?你谈恋爱说了?”
任月迟疑两秒,暴露真实答案,“哪可能。”
一车两人,慢悠悠汇入晚高峰车流。
任月旋即反应过来,更正:“都没谈恋爱,说什么说。”
方牧昭:“我是干什么的,必要时说点小谎糊弄过去。”
任月一顿,“听起来好可怕,随时可以撒谎。”
方牧昭抽空看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跟你撒过谎?”
任月:“撒了也看不出来。”
方牧昭:“这是表扬还是讽刺?”
任月:“你那么犀利,能听不出来?”
方牧昭无奈一笑,“我当你夸我。”
任月哼唧几声,叮嘱:“如果你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妈也在赶来的路上,可能晚一点到而已。”
方牧昭:“我不舒服。”
任月直起身,紧张观察他的面色,暂无异常,“你哪里不舒服?”
车流龟速挪动,方牧昭右手扣着方向盘,左手摸了下胸口,“这里。”
任月:“心绞痛?”